惟:都是我的错,你放他走吧舅舅。] [任惟:别打他,舅舅我求你了。] [任惟:别打他!别打了!] [……] [任惟:他还好吗?] [任惟:舅舅,你能不能带他去医院?医药费我来出。] [任惟:舅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带他去医院吧。] [任惟:舅舅,你能拍一张他现在的照片给我吗?] 最后一条陶正华回复了。 [陶正华:他已经走了。] [任惟:他去哪了?] [陶正华: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聊天中的话语结合应春和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在任惟的脑海里吵吵嚷嚷,像一支声势浩大的交响曲,吵得他头痛欲裂。 任惟用手捂着头,痛到双腿都要站不住,整个人软下去,最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中,身体上的痛感也并未消散,起先只是头痛,后来觉得背也痛得厉害,大脑里闪过许多熟悉的陌生的画面,共同点是都鲜血淋漓,混乱不堪。 有人在呼痛,任惟起先以为是自己,仔细辨认后又发现不是。 是应春和。 应春和说:“任惟,我手好疼。” 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任惟感到了撕心裂肺之痛,一颗心都好像被生生撕扯开来。 而后他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听见自己说,“别打了!爸,妈,我求求你们,别打他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 “我认错了……别打他了……” “我跟他分手,你们让他走吧……放过他……我求你们……” [应春和的日记] 2015年12月16日 任惟是个变态! 我刚刚醒来才发现他把日历上的12月15日圈了起来,还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每年都要庆祝。 到底是谁会每年庆祝第一次滚床单的日子啊!!! 我不会跟他庆祝的,坚决不会! 第47章 “还以为是你负荆请罪来了” 任惟醒来时,入目是素净的天花板,素净得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致的苍白,却莫名有几分熟悉,熟悉得好像是在哪见过,就连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也熟悉,仿佛他在这样的地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刚从沉睡状态脱离的脑子还没来得及运转就卡住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任惟费力抬起手,懊恼地锤了脑袋几下,再慢慢坐起身来。 也不知是因为脑子被敲了几下,还是因为缓过劲来了,任惟大脑里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意识到他眼下所在之地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医院?他怎么又进医院了? 上次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还是在美国,他那次出了一场车祸,等等…… 任惟谨慎地环顾了一遍病房内的情形,看起来和他之前在美国待的那家医院很像,难不成现在其实是他刚出完车祸的时候? 他穿越了?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贺奇林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贺奇林见任惟醒了,面上一喜,“任惟,你醒了?感觉如何?” 但是任惟想问的明显跟贺奇林想知道的背道而驰,张口就是一句,“贺奇林,现在是几几年?” 一时之间,贺奇林看任惟的眼神变得十分古怪,半天没说出话来,既没回答任惟的问题,也没再继续问任惟什么。 愣了片刻之后,贺奇林选择转身出去叫医生了。 两个小时后,任惟重新做完全面的身体检查,被送回了病房。 贺奇林跟他大眼瞪小眼,跟问小孩子一加一等于几似的问他:“任惟,现在是几几年?” 任惟刚被折腾了一通,实在是没心情了,有气无力地回:“2023年。” 贺奇林却没这么快放过任惟,紧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任惟白了他一眼,无语得要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