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裕北看看天色,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钟,起身去找宁逯。 小时候他还没被爸妈接到身边的时候,每逢夏天晚上他都跟姥爷拿着手电筒一头扎进村子里的小树林里。 那时候姥爷家没有电脑也没有wifi,电视上值得他看的节目屈指可数,每天的“夜猎”成了他最主要的娱乐项目,收获的快乐和季节限定美食的诱惑让他顾不上凶猛的蚊虫,天天挂着满身的蚊子包还乐不思蜀。 后来去了城里,有几年暑假回来也只是短短地住几天,心思被手机和平板占据,吹着空调不乐意出去外面受热了。 今年要不是罗隽说,他都险些忘了这回事。 “逯哥,逯哥!” 宁逯扎着裤腰从厕所出来:“怎么了?” “你晚上有空吗?” “我哪天晚上没空,有事就说。” 何裕北把罗隽想要蝉蛹的事情说了,省略了借钱的那部分,宁逯答应的很痛快:“要多少?” “不用很多,能凑两盘就行。” 宁逯觑他一眼:“这还不多?” 何裕北自知理亏伏小做低:“对我来说是有点多,对你来说肯定小菜一碟。” 宁逯轻笑:“行了,少拍马屁,不想喂蚊子就去换长袖长裤,多喷点花露水。” “我没带长袖回来,哥你家有我能穿的吗?” “我的衣服你穿可能会长,你把裤腿挽一下。” 宁逯找到一条单薄的长裤刚要递给他,转身怔住,何裕北已经趁他找衣服的功夫麻利地脱了裤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大方地袒露,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你……” 他猛地扭头移开视线,而何裕北浑然不觉,接过裤子穿上,弯腰将果然长了一块的裤腿卷起。 上衣已经找好了放在了他的手边,何裕北扬手脱下自己的t恤套上宁逯的卫衣,一边照镜子一边问宁逯好不好看。 宽松的衣服将何裕北衬托的略显单薄,尤其是一抬手时露出的手腕,在袖管里晃荡着。 何钰北的手腕不算粗,赶集的时候宁逯就体会过了,握住毫不费力,力气大点宁逯都怕给他捏断了。 “好看。” 他长得白净秀气,哪怕衣服不合身,倒像是特意打扮成这样的风格。 但是蚊虫不会因为他长得好看就高抬贵口,宁逯对着他上上下下喷满了花露水,呛的何裕北喘不上气。 “咳咳咳咳咳……都穿了长袖了,还用得着喷这么多吗?” “以防万一。” 宁逯始终记得他皮嫩,被蚊子咬一口会起一个很大的包,看着十分骇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