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祈求没有同手同脚! 可没有尴尬,只有更尴尬。 郑枭强迫自己学到十点,到了他惯常洗澡的时间,衣柜里睡衣睡裤都在,唯独内裤不知所踪。 他记得自己收在左边那张小抽屉里。 可现在抽屉里一条没有,空无一物,那么答案就只剩了一个…… 当郑枭终于为自己心理建设,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出来。 外面的客厅已经被邵钦收捡得很干净,就好像之前下午回来看过一样,所有东西都照他的习惯物归原位。 属于他房间里的文具,则分门别类摆放在餐桌上,等待它们的主人认领。 郑枭四处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一件衣物,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邵钦的门。 邵钦闷闷在里面应:“没锁,进!” 然后郑枭便自己拧开门把手进去。 他因为邵钦的声音听着清醒,下意识以为他在桌边坐着,却不想此刻洗漱完毕的人竟是仰面朝上,大剌剌面朝房门的方向在床上躺着。 大半个身子在床上,两条小腿晃荡在床下。 手里举着本英文原文书,非常不健康的阅读习惯,却见他从门口进来动都没动一下,视线还停留在书页上。 郑枭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衣服,正整整齐齐被摆放在床头挂壁的衣柜里。 柜门大开,专门等着他一样。 邵钦举书持续翻页:“你自己拿吧,我就是有点受不了把衣服放在其他地方。” 是的,轻微洁癖,郑枭记得。 至于这个“轻微”的具体含义,无从得知,他只能自己摸索。 于是郑枭被迫靠近床头,站在邵钦分开的小腿旁边,越过他伸长胳膊拿衣服,视线也就不可避免地落下去。 其实邵钦的睡衣非常规矩。 是一身浅灰色的分体睡衣,长袖、长裤分开,领口也只是简单的v领两片式,没露任何多余的部位。 可郑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的脚底生钉,挪不开眼。 也许因为邵钦躺的地方是床上,也许因为自己俯视看下去的角度,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直白地将谁和“情涩”这种形容联系到一起。 还是邵钦明显感觉到那道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影,久久未有散去,顿时挑眉将书扣到胸口,仰面问他:“怎么,还有事?” “……” 郑枭光速敛眸扔下一句“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便关上房门落荒而逃。 甚至门关之前,隐隐约约好像听见几声好整以暇的轻笑。 三月的天,郑枭却洗了个凉水澡。 直到第二天早上睁眼,也都还徘徊在“自我唾弃”和“无法按捺”之间,只能反复告诫自己那是哥哥的男朋友。 再怎么忍不住,也起码要等到两个人分手以后。 可以郑煜和邵钦的关系,他们会分吗…… 郑枭只能无望苦涩。 所以当屈弛朗在教室,一而再再而三追问他为什么要躲邵钦时,不是他不想答,是他实在不知道从何答起,只能持续装傻充愣。 好在屈弛朗并未过多纠缠,话题很快从这一茬略过,转而问起其他方面。 比如邵钦一般几点睡,几点起,有没有什么特殊嗜好,是不是真的不允许他在宿舍里说话,晚上又是不是真的一定要起来吃夜宵…… 起初这些问题,郑枭还答得挺认真。 但慢慢在他看见屈弛朗望向邵钦的眼神时,突然就不太愿意答了。 … 一整个上午的课听下来,郑枭感觉自己还算习惯。 毕竟到了这种时候,本也就是系统复习,并不存在跟不上的问题。 身边同学纷纷在老师宣布下课后,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吃午饭。 他的座位就在屈弛朗左边。 屈弛朗垫着脚,朝教室外左看看右望望,很快向他表达了遗憾:“也不知道助教都干什么去了,一整个上午没见着人,不然你可以邀请邵哥跟我们一起吃午饭!” 郑枭顿了一下:“没有我,你自己也可以邀请。” 但屈弛朗皱眉羞赧抓了抓后脑勺:“那多奇怪!你跟邵哥是室友,你们亲一点是应该的,我这找他算怎么回事。” 大男孩也不知道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是根本没想掩饰。 郑枭默默在他其实还挺帅气的脸上打量了一圈,没有接话。 毕竟他只是闷了点,但不傻。 或者以屈弛朗在他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