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会儿走大路,一会儿绕小路,七拐八拐,终于甩到那辆黑车,静悄悄地驶上了山。 * 这两天,金长明有要事。 陆姩从窗外见到金长明早早开车出去。这栋房子就只剩下她和陈展星。她把自己关在房中。 陈展星按时送来一日三餐。 她吩咐他把东西放到走廊的花架。等他走了,她才开门去拿。 陈展星觉得好笑,他敲了敲门:“陆小姐,我已经把饭菜放到这里。你不用跟防贼一样地防着我,男女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不玩强制那一套。” 她喊着:“放下东西就滚,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见你一面坏我心情。” 他笑出声,似乎真地很开心:“那我走了。” 下午,来了一场急雨,电闪雷鸣,黑云沉沉压下来,天一下子暗了。 陆姩去拉灯,灯不亮。她又按下台灯,仍然不亮。 停电?或者……陆姩怀疑这是陈展星的阴谋。他嘴上说你情我愿,可他和她在东五山第一次遇上,是在去年。他忍了她一年,见到还能忍?她怀疑他的自控力。 陆姩去杂货店的那天,顺便买了一把剪刀。她把剪刀放在枕头下,本以为这两天会有自己刺杀陈展星的梦,没想到她对他厌恶得连梦里都不愿见到。 她拿起剪刀,开门出去。 雨已经停了,乌云慢慢散开。房子里静悄悄,只有大自然的声响。 陆姩到了楼梯口,一眼见到沙发上的男人。 陈展星半躺着,一手的手背搭在额头上。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陆姩握紧手里的剪刀,蹑手蹑脚地下楼去。她脚步非常非常轻,但她一站到他的面前,就被发现了。 “陆小姐。”他还是躺着,只是放下手来,笑眼向她。 陆姩将剪刀藏在背后:“是不是停电了?” “可能雷电切断了线路,已经通知师傅,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通电。” “今天晚上是不是没有饭吃了?” “你饿的话,可以早点出去吃。如果不出去。等来电了,我去煮晚饭。” 陆姩惊讶:“你煮晚饭?” 陈展星觉得好笑:“难道你觉得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煮饭给你吃?” 她一直以为,她的一日三餐是从餐厅订的:“金律师呢?” “他在为你的案子奔走。”陈展星拿起沙发枕,放到扶手上,把头枕上去,像是要睡觉。他闭上了眼。 好机会。她猛然竖起剪刀往他身上刺。 霎时,陈展星犹如迅捷的猎豹,睁开的眼睛尖锐犀利,他左手擒住他,右手迅速夺去她的剪刀。 因为惯性,陆姩失去平衡,膝盖着地,半跪着,上半身往前倾。只要她趴过去,他手里的剪刀立即会刺进她的心口。 陈展星反应极快,举高剪刀:“我很喜欢这种藏着生死时速的投怀送抱。”他把剪刀放在边上的茶几。他揽住她的腰。 陆姩要起来。 他扣着她的腰,像是没使劲。 她却动弹不得,挣扎着。 陈展星告诉她:“陆小姐这么聪明,应该知道你这样乱碰乱动,是要走火的。”天边霞光乍现,光在他的眼睛宛如金色海洋。 她的上半身不得不趴在他身上。好在她避开了他的下半身。 “不开心?”他掐起她的下巴,拧了拧,“我就喜欢你这样不高兴又不得不窝在我怀里的样子。” “陈大少爷说喜欢你情我愿。” “那我换一个说法,无论陆小姐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陆姩冷哼:“以前不知道陈大少爷是油嘴滑舌之人。” “陆小姐,我常常梦见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在梦中做什么?” “梦就是梦,成不了真。” “我也曾经梦过和现在一样的姿势。”陈展星的手很不安分。他记得陆姩的样子,她的身体印在他的脑海,又纤细又丰满,契合他的喜好,“我也喜欢你这样安静的时候。” 陆姩弯了弯笑,迅速拿起茶几的那把剪刀。 他立即按住她的手臂。 她只觉手臂发麻,使不上劲。 剪刀又掉在了茶几上。 他顺着她的手臂移到她的手肘,她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