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颌静静地望着。 许久后,他轻缓道:“往后,我们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虞滢笔一顿,再而抬眼看他:“或许会成为一个父亲,一个母亲。” 伏危平静的眼神蓦然一睁,低头望向虞滢的小腹,再惊愕地抬起视线看着她。 虞滢“噗嗤”一笑:“没有。” 伏危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现在不确定的原因和不太平,他们不适合要孩子。 而且,他不欲她在这个时代有太多的牵挂。 虞滢把写好的手札放置一旁,站起身走到伏危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他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说:“等太平后,我们要个孩子吧。” 伏危垂眸,低低应道:“等太平后再说吧。” 翌日一早,彭城王的人已经整装待发,迟来两日的大军休整了数日后,也精神抖擞的候在了城外。 三辆马车在府门外等候。 周翎的姨娘依依不舍的把女儿送到了府门外,谆谆叮嘱:“到了彭城后,记得送信回来报平安。” 周翎眼眶泛红的点了点头。 姨娘看了眼与郡公说话的彭城王,又低声说:“记得阿娘与你交代的的那些话,成亲前要守的规矩。” 周翎一下便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脸颊骤红,也看向彭城王的方向。 岂料对方竟然的抬头,猝不及防的她以为与阿娘的话叫他听去了,吓得她忙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衡戟很少有后悔的事,可她见此,平生难得生出了几分后悔。 就这惊惧的神色,往后怎可能会不怕他?就算日后真有不怕的时候,该不是十年八年后? 虞滢赶上了送别的行伍,快步走到了周翎身前,把准备好的匣子和包袱给了她。 “里边有一些药材是北边难找的,还有一些医术手札,若无事便在路上多看看。” 周翎心下不感动是假的,她眼眶甚是湿润,随后把东西给了下人,朝着先生一拜:“阿翎多谢先生栽培,必不会忘记先生教诲。” 虞滢笑了笑:“我希望你不忘初心。” 周翎含泪点了点头,看向周府大门,看向姨娘和弟弟,还有那些熟悉的面孔,强烈不舍涌上了心头。 她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更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 那厢彭城王已然和周宗主话别,也与伏危说了几句话,随后从未婚妻身旁走过,停顿两息,道:“走了。” 伤感中的周翎一下子被这道无甚感情,冰冷的声音拉回神。 望着衡戟走到行伍的高大背影,对前路更加的茫然,更加的不安了。 她不知道,自己往后会有多少次,会因今日的选择而生出后悔的念头。 不舍的别了亲人,上了马车,掀开帷帘一直往后瞧,直至看不到人了,她也久久未放下。 送走周翎,虞滢难免伤感。 与伏危离开郡公府后,她问:“彭城王离开时,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伏危:“他说下次希望我能活着且完整的与他再见面,别缺胳膊少腿。” 虞滢打趣一笑:“彭城王就这么不相信你能在战场上自保?” 伏危:“大概瞧着我是个文弱书生,战场上刀剑无眼,担心我一不小心被伤及,便无人再完善日后的变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