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信件,信件顿时被捏皱巴巴了起来。 “这事情不解决,药材的买卖便不能再在玉县做了。” 虞滢垂落的目光暼到他手中的动作,再抬头,看到他那黑沉沉双眼,便知晓他是为她的事情愤忿。 伏危抬起了黑沉的眸子,与她相视,神色沉着:“这事我来解决。” 虞滢闻言,略一琢磨后扫了眼他身后的物件与他手上的信件,最后目光上移,望着他:“你是否已经有了主意?” 伏危并不急着回答,而是拆开了信封,把信封里的四张信纸取了出来。 他大概浏览了一遍,看到最后,嘴角微微上扬。 他收了目光,望向她,扬起了手中的信:“他们既仗势欺人,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虞滢不解的目光之下,他继而解释:“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停下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听我们一言。” 虞滢看了眼他手中的信,有了好奇的心思,问:“可是你以前认识的人?” 伏危轻“嗯”了一声:“曾与我过过命的好友,只是他不便现身,所以约我到玉县一见。” 虞滢听到伏危说那人不便现身,也没有特意问这人的身份,而是看向那物件,问:“那这又是何物?” 伏危应:“是我托他让人做的素舆。”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剪子,缓步上前。 因久站了一会,双腿站得略显吃力。走到素舆旁时,把手放在了上方,支撑了片刻后,才把素舆上的绳索剪开。 待全剪开后,伏危把布拉去,一把轮椅便落入虞滢的视线之中。 虞滢一愣。 这素舆与后世的轮椅形似。没有雕刻花样,很是朴素,只素木板所做,加了脚踏和两大两小的轮子。 虞滢曾想过伏危腿脚不便,若是有轮椅最好不过。 但先前连张竹床都要斟酌许久才能买,更别说连图纸都没有的轮椅,莫说是银钱了,就是这玉县的木匠能不能做出来都是一回事。 素舆并不常见,伏危也是在书籍上看到过。 可他在她的神色中并未看到惊讶和好奇,好似见过此物。 虞滢看向他,说:“你往后都打算一直坐在这轮……”顿了顿,回想了他方才所言,改口:“这素舆上?” 伏危点了头:“我双腿能行走的事情,还是先瞒着,之后再见机行事。” 伏危不仅仅为了防着霍敏之。 也为了防他的养父。 过去的二十一年,养父对他格外看重,也算是父慈子孝了。 哪怕他不是亲生儿子,可多年来的父子之情,怎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断双腿而无动于衷? 着实想不明白养父为何会如此狠心对自己,所以伏危才有继续假扮残废的心思,先韬光养晦,等有所能力再调查明白。 伏危缓缓地在素舆上坐下,双手搭在了扶手上,抬头望向她:“至少不影响出行。” 是呀,比起先前只能在屋中坐着,有轮椅已然非常的不错了。 虞滢点了头,接着问他:“你那友人可与你约好什么时候见面了” 伏危:“明日在客栈见面,定下一间客房,他会来寻我。” 想了想,伏危又解释:“他在我养父底下任职,不便与我直接见面。” 虞滢见他主动说了,她还是顺口问了一下:“那霍不明可是你友人的名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