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前两日夜里睡觉不怎么老实,早起人缩成了一团被子全都蹬到了脚下,这就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的病了好几日,今早起来看样子是轻了,只是咳嗽的厉害,听得陈卿言都恨不得能替他难受。 “先别起呢。”清早醒了,陈卿言先是扯过厚厚的羊绒毯子盖在陆觉的身上,“我先把火再烧旺些,屋里暖和了你再起。” “恩。”陆觉带着重重的鼻音应了一声,没做抵抗的重新侧身躺下,专注的看着陈卿言披上夹袄搓手呵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道:“还没入冬呢就这么冷,你怎么也不知道长些肉,好歹还能扛些事儿呢!”透过夹袄下的薄衫,能清楚的看见陈卿言肩胛后头突起的骨头,这人好像比初见时还要瘦了一些,衣衫下的细腰,好像一只胳膊就能搂的过来似的。 陈卿言并不怎么在意陆觉的话,反正他从小到大就一直是这副身量,个头儿蹿了又蹿,胖瘦却没变过。只是陆四少爷不大满足于想想,而是卷着被子蹭到陈卿言的身边,伸手便将他环了个结实。 “真是瘦了。”陆觉拧眉吸了吸鼻子,接着又问道:“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歇了吧你。”被陆觉这样搂着不得动弹,夹袄也不好穿,就这样半披着在身上,陈卿言又往上扥了扥盖住肩膀,腰侧的线条便露得更多了,“快松开……陆觉,痒。” 手指摁在腰侧的软肉上变成了不轻不重的揉捏,也不知道陆觉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不过都一样是带了撩拨的意思,陈卿言的喉咙难耐的滚动了两下,刚想伸手去拦一拦陆觉的动作,这人倒是自觉的松开了。 “我知道了。”还莫名其妙的来了这样一句。 “什么?”陈卿言不解。 “你这身肉啊……”陆觉低低的笑着,明明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却还是固执的起身爬起来,将嘴唇贴到陈卿言的耳边压着嗓音说道: “你这一身好肉,该不是都让我吃了?” 纵是病着,在床上这些耳鬓厮磨的事儿陆觉也不能省了。反而是恃“病”行凶,赖赖唧唧的倒更要陈卿言心疼多了,惯得没样儿。 就是事后两人汗津津的躺在一处,谁也不嫌谁的匀着气儿。陈卿言免不得嘟囔一句半句的: “陆眠之你属狗的?” “我明明和你一个属相么。” “……”说相声的怎么还能让别人占便宜。陈卿言指着自己的脖子、胳膊、肩膀上的红痕给陆觉看:“你不是属狗的,就甭在我身上乱啃。”他顶怕这些紫红的印子,身上倒还好了,衣服遮着,尤是脖子上露出的地方,想藏起来都难,总不能在台上说相声的时候也围着个厚围巾,太不像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