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通过他吸赵声阁的一碗血,那每个人都应该去死。 这个房子如同承载着痛苦记忆的牢狱,无论陈挽离开多少年,在外面已经修炼得如何得体,一回到这里,都会变成那个面无表情拿着剪刀扎人的魔鬼。 墙壁凿空挂着几尊佛,有金的,有玉的,还有檀木的,仿佛个个都看透他邪恶疯魔的灵魂,叫人压抑,陈挽的手有极其轻微地颤抖,放进兜里。 药盒没摸到,倒是手机忽然震了一下,陈挽打开。 【图片】 【掉在我家了。】 暴戾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下来了,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稳稳托住,这个沉暗大宅里的无论是人、佛还是什么小人阴魂、魑魅魍魉都无法伤害他分毫。 陈挽如得到一个金钟罩,手没有再抖。 他点开图片,仔细辨认,是他的袖扣,应该是那天晚上太过激烈被扯掉了。 陈挽有些耳热,说:【今天可以去接你吗?顺便带给我。】 赵声阁答非所问:【材质很一般。】 “……”陈挽有些不明所以,这双袖扣虽然不是非常昂贵,但也是一个还算有名牌子的经典款,他想了想,福至心灵,说:【下次我戴红宝石的。】 赵声阁不说话了。 陈挽就又发了一个:【猫猫rich.jpg】 【……】 “阿挽现在生意做得大,手机都离不开身呢。” 陈挽收起手机,听几房太太勾心斗角含沙射影,或是谈论赵声阁,做一些不着边际的美梦。 其间,宋清妙还给他夹过一次菜,陈挽没有吃,掌心里传来手机的热度,心里很平静。 曾经空缺很多年的一块已经被填上了。 和乐融融的晚餐结束,陈秉信命令陈挽:“你跟我来书房。” 荣信现在不行了,任人唯亲,争权夺利,金玉其外,外强中干。 明隆这条大船,来的正是时候。 陈秉信没有别的本事,但他手上还有个宋清妙,用宋清妙敲打、拿捏陈挽,足够了。 也无非是旧事重提,宋清妙从前沾赌、出轨等等“黑历史”。 陈挽心头忽而卷起强烈的愤怒。 宋清妙或许是天真、愚笨,可这些所谓的“黑历史”难道就没有他们的手笔吗,男人要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推入深渊、让她成为一个玩物太容易了,不费吹灰之力。 宋清妙纵有她的错,但亦有她的可怜之处,最为可恨最该去死的是作威作福的陈秉信,是这些如同巨山无可撼动的夫纲父权。 陈挽抬起眼,平静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陈秉信不满意他这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模样:“什么叫我想要你做什么,是你应该想想自己能为家里做什么?陈挽,我养你二十几年,你就这个态度?” 陈挽觉得可笑,他来陈家总共就没几年,三年小榄山,一年半狗房。 但他没把话说死,只周旋道:“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外面的人随便说两句就是真的了?别说卓智轩在卓家不当权,就是现在的卓家又能在赵声阁面前说上几句话。” 陈秉信也不指望他真的能跟赵声阁有多深交情,这种人物,能搭上一根线已经很了不得。 “过几天高新区的活动,宝盈会跟着你大哥过去,到时候你给她做个引荐。” 陈挽眸心一冷。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