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这边——薇薇安,我给你介绍,这是尤莉,尤莉·伯克尔,你可以叫她尤莉姐姐,她是个很很好的伙伴——尤莉,这是我的好朋友薇薇安,你可以将她视作我的姐妹。” …… 一路上还偶尔会停下来,做一个双方的介绍。这样,直到她们抵达司各特小姐的办公室,薇薇安已经认识了不少人,也被一些人认识了。而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对她印象深刻,事实上,注册时连司各特小姐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这样真的挺奇怪的吗?”薇薇安今天并没有穿‘北美林堡学院’的制服,所以帽子也不是那顶蓝色的圆顶礼帽,而是一顶简约的扁平阔檐帽。帽子主要由纯白色的薄纱制成,只在帽子骨架处用一种更加厚密的白纱。 这样既遮住了影响美观的部分,又和半透明薄纱形成了颜色和材质的对比,很有设计感。可以说是简约而不简单的典范了。 薇薇安将帽子巴掌宽的白色丝绸系带系在脑后,然后就任其垂着,看起来挺轻便随性的,符合她今天的着装风格。要让罗拉来说,这样很美,没什么可挑剔的——但她也完全知道大家在关注什么。 她笑着推了推薇薇安的肩膀:“哦,亲爱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所有人在看什么?嗳!是你的头发,当然是你的头发…你猜的也没错,真有点儿怪是不是?不过因为是你的缘故,所以也是奇怪的美,美的奇怪。” 罗拉一直不吝啬称赞薇薇安的漂亮,虽然要叫薇薇安来说,反复称赞一个12岁的小姑娘长得美,这多少有点儿奇怪了。但她理解,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必然嘛——15岁很多姑娘都结婚了,12岁以对‘女人’的方式称赞长得美,有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这是一个女性十分富于‘装饰性’的时代,这个时代总体上而言,女性就是男性财富的装饰品…这种情况下,称赞女性的外貌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别说薇薇安12岁了,就是她只有这个年纪的一半,大家也会讨论她的外貌呢! 薇薇安的短发,在那顶半透明的扁平阔檐帽下,简直无所遁形。说实话,这个长度实在是太短了,以至于不少见她的人都猜测,她会不会是半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所以当时剃光了头发。 而注册之后,第二天正式上课,也免不了有人议论这个。 “那头头发多古怪呀!我从没见过那么短的头发…”当薇薇安进入自己的班级后,就安然地坐在那儿,其他人则或多或少会看她一两眼。其中有一个离她较远的女孩儿,名叫‘伊丽莎白’的,听到有人反复地说关于薇薇安的事,忍不住说道。 她旁边的女孩儿看了她一眼,小心地说:“奥斯汀可能是之前生过病,我听我妈说过,生了病的人最好把头发全剃了,这样有利于休养身体。” ‘伊丽莎白’轻视地看了一眼薇薇安,又收回目光,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如果是我,哪怕病的要死了,我也绝对不会剃掉我的头发…那可太古怪了!那样要怎么见人?简直就是个男孩儿了!” 薇薇安眼里,短发小姐姐也很漂亮。而他人眼里可没有这个概念,如果要类比的话,头发那样短,大概类似于上辈子的秃了。唯一的安慰就是,剪短的头发还能长回来,而秃掉的头顶,一般是很难有重新茂密的机会了。 而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少女来说,可能是宁愿死掉,也不愿意秃掉的。毕竟死掉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绪激烈而汹涌的年纪,在不明白生命的分量与意义时,表现在外就是不在乎那些。但是成为一个秃子?那倒是带来明明白白的惊恐了。 从这一点来说,‘伊丽莎白’的话倒不是不能理解,其他人听了,有人觉得她太极端,也有人暗自点头呢! “她不是简单的‘古怪’。”有人看了看薇薇安,说:“是有点儿古怪了,但她长得很美,所以就算是古怪,也挺好看的,是不是?看看她的蓝眼睛,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蓝色呢,多好看啊!而且我敢打赌,她的头发重新长长了,会非常、非常美丽。” 在教室里,薇薇安的帽子已经摘了,她的头发大家就能看的更清楚了。在良好采光的房间里,那样淡淡的、光泽亮丽的,又蓬松的像云朵一样的金发,真的像是在散发微光——这也是天然给她的脸庞打柔光了。 当她低头翻阅一册课本的时候,就算是觉得短发古怪的人,也忍不住去看她。 “所以你们一早都在讨论她吗?你们谁真正认识她?而不是只看了讲台上的签名册,知道她叫薇薇安·奥斯汀?”‘伊丽莎白’看了周围一圈,似乎是有点儿不满的样子。 围绕着她的女孩儿有几个,其中有人是早就认识她的,有人则是入学后才自动汇聚在她身边——伊丽莎白的身份很高,即使是在‘北美林堡学院’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那种。 她的父亲是一位侯爵,她的母亲则是一位百万富翁的女儿,靠着陪送10万镑的嫁妆,再加上一座庄园,这才让女儿以商人之女的身份嫁给了侯爵,成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