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蛮听到一个新词儿,粥也不喝了。她疑惑放下碗,嘴角还沾了点米粥:“军师?那位跟我爹杀过来的将军原来是军师呀。” 魏山扶知道她错认了薛周殷,“军师怎么会上阵杀敌。我是说你爹的门客许居之。我要是没看错,薛周殷身边那个人就是他。”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爹的军师?”长孙蛮大为惊奇。 “前些年他随你爹去东都贺寿,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爹是老狐狸吧?可我爹说,许居之这个人不一般,能掐会算,他都佩服得很。” 原来是这样。 能做她爹的军师,估计这人来头不小。她再问:“那这个许居之……” “嘿!臭小子,原来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 长孙蛮一抬头,瞅见魏骁一巴掌呼下来,差点把魏山扶的狗头拍面碗里。 “……二叔,我在吃面。” “那又咋了。再说吃什么面啊?我那儿驼回来那么多牛羊,你不赶紧去吃烤羊腿。” 魏骁林冰羽这次在瀚海逗留那么久,也是因为他们作战计划烧掉姑衍山后匈奴大军的粮仓,一击端掉敌军后援。 烤羊腿……长孙蛮想想都流口水了。 她昂起头,对魏骁说:“他不吃我吃,咱们不能浪费。” 魏骁浓眉一挑,一把把她抱起来,哈哈大笑:“成成成,给你吃,都给你吃。看你这小嘴馋的,口水都淌出来了。” ……?有这么明显吗。 羊腿在前,长孙蛮没了好好吃饭的心思。她看了眼主帐,纠结自己到底是去是留。 谁承想营帐内突然响起动静,乒乒乓乓。可别是她爹娘打起来了吧! 长孙蛮心一紧,扭身想滑下去进帐。 魏骁颠颠手,乐呵呵摇头:“诶,小阿蛮可不能进去。你娘他们在说正经事,小孩子听了会做噩梦的。” “……” 魏山扶看智障般看他二叔,难得为长孙蛮说上两句:“人家是七岁,不是三岁。二叔你能不能说重点,净整些没用的。” 魏骁瞪他一眼:“人家两夫妻的事,你一个臭小子掺和什么。” 长孙蛮不满哼哼:“新年新岁,我现在八岁,按虚岁算我都九岁了。” “……。”行叭。 魏山扶埋低头,又开始吸溜面。 帐里动静声小了些。 长孙蛮鼓鼓腮帮子,要求下去走路。魏骁断然拒绝:“走吧,跟你叔吃羊腿去。这儿人来人往风沙又大,你看你这小脸蛋都吹红了。” 长孙蛮无奈:“可是我想进去看看,说不定我还能劝劝他们。” “你?”魏骁盯她一眼,随即摇头:“不行不行,里面够乱的了!你要是再往跟前凑,指不定还能乱成什么样。” 说完,他嘀咕起来:“老燕打架是挺利索,我都整不过他……林冰羽这冰块下手也忒狠,两人凑一起还不得把帐子掀翻喽!你娘可真行,平时窝长安里温水煮青蛙,一来边疆就整一出斗兽场,她搁这儿斗蛐蛐儿呢!” 长孙蛮逐渐呆滞。 啥……啥?斗、斗蛐蛐儿? 她爹跟林冰羽在帐子里斗蛐蛐儿? 原来不是她爹娘干架了。长孙蛮松口气。一看魏骁就是内幕人,她歇下心思进去,转头对这位五大三粗的将军进行焦点访问。 “魏二叔,林叔叔为什么要跟我爹额……嗯……切磋?”长孙蛮绞尽脑汁,委婉提问。 魏骁毫不在意道:“男人嘛,打架无非两种情况,面子和里子。他俩干仗有啥好疑惑的。” 长孙蛮惭愧:“我不太懂。” 这会儿,久不做声的魏山扶慢悠悠来了句:“你不懂很正常。毕竟连自己姨母都能认错。” 魏骁惊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如同看见了什么稀奇事。 他“哎哟哟”两声,嘴皮子翻得贼快:“衡二要是知道她大侄女能认错她,铁定会气得从地底钻出来!看不出来呀,你娘这么多年居然没跟你提过。” “衡二是……我姨母?” “嗐,当年咱们四个头磕青山拜了把子。逢大、衡二、我老三,你林叔叔少时没吃好,长得跟弱鸡似的,没打赢我们,就成了小尾巴老四。” 长孙蛮面色古怪。怎么一路上越往前走,她就越发现了许多原剧情都没提过的事。 比如……剧本里魏家和林家可是不共戴天,林家有丹阳做主母,在长安拥护公西氏许久,跟魏氏向来不对付。 到魏骁嘴里怎么还成拜把子的生死兄弟了! 魏骁一开话匣就停不下来:“衡二打人是真疼。专攻人下盘,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时气得我哟,一拳就砸过去了。先说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