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迎击云梯上源源不断的敌人。 匈奴人禁不住生了惧意。他们朝后观望,模样犹疑不定,直把郅支王气得怒喝:“攻!给本王进攻!就算是两败俱伤,本王今日也要捉下——她!” 他猿臂高举,狰狞的脸上凶光毕露,“本王要活捉她!谁能拿下她,本王重重有赏!黄金、爵位、美人,我虚连题郅支绝不食言!” 一呼百应,不怕死的匈奴人蜂拥而上。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幽州大军也迅猛攻来,郅支挥退左右,翻身骑上宝马,道:“拦在这里!伊斜单于和草原会永远记住你们的流血!” 他手持大刀,狠狠一夹马腹,命令等待多时的骑兵直冲城门:“把攻城锤推过来,撞城门!” 随着这一声令下,被幽州军队惊得人心惶惶的匈奴人再次化为锋利长矛。震天嘶喊中,一架载着千斤柱的木轮车,被无数人簇拥着穿越重重防线,狠狠撞向朔方城墙。 “嘭——!嘭——!” 匈奴人双眼血红。 压在其后的幽州雄师步步紧逼,郅支王命令已下,除了攻破城门,他们别无生路! …… 大军开拔前,幽州悍将薛周殷十分不赞同自家君侯一系列行为,俗称“昏了头”。 对此,一路上亲随左右、眼睁睁看了几回“昏了头”的何错好心劝诫道:“少说多做,莫管闲事。” “你就任他糊涂?” “不然呢。”何错无声努努嘴,提醒薛周殷小声些,房门后君侯正在药浴。 薛周殷冷哼一声,“就该换我上长安。看我不直接砍了萧……” “周殷。”房间里传来男人唤话。 何错朝他摇头,两人对视一眼,俱轻轻叹了口气。 公主府留在并州的密探消失了个干净,稍微一动脑子都能猜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望舒若要回徐州,无论如何绕路,路途必经冀、青、兖、豫四州之一,几日来幽州埋伏在这些州郡的探子密报纷呈,甚至连司隶部那边儿也动用了不少人马,结果却无一丝一毫的公主府痕迹。 很明显,萧望舒并没有选择回到徐州,或是前往司隶部长安。 薛周殷领命从幽州带兵奔袭,本以为是自家君侯想开了准备磨拳嚯嚯,没想到……去了趟长安又变得半死不活。 等临近朔方城时,薛周殷突然被人唤住,他略微茫然,看向自己的主君燕侯。 “当年你随老头子出征并州,我曾问过司家一事。如今我且再问一次,司青衡战死瀚海,跟幽州有没有关系。” 薛周殷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绝无半点关系。司青衡冒进行军,踪迹难寻,若不是后来遇上逢家的人,由他们带路,我们幽州军队根本无法在瀚海中找到战场。更何况那时玄衡军已无一人生还。” “逢家?你之前从未提过。”他目光如鹰。 即使是悍勇之将,也忍不住流下一滴冷汗。 “司逢两家交好已久,逢家又对皇帝愚忠愚孝,末将认为逢家……应该不会为我幽州清白作证呈堂。故而、故而那会儿懒得提一提。” 边疆上冷风呼啸,吹得军帜猎猎作响,薛周殷看着他眼一垂,笑意冰凉,策马往前奔去。 无人窥见男人眼底汹涌暗潮。 …… 长孙蛮觉得现在是劝说的好时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