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灯一亮,爵士乐手就位,要演奏乐曲了。 曲声里有那种陈年的旧味,听起来有些忧伤,像在街头孤零零的徘徊。城市里亮起了那么多扇窗,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扇。 听着听着,兰迪感到有什么东西蹭了蹭他的腿,一惊,发现是对面伸过来的脚尖。他去看辛戎。 辛戎百无聊赖地笑了笑,手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辛戎用餐布擦擦嘴巴,起身,“我要走了,你走吗?” 他看出来了,辛戎在引诱他。 车开得很快,兰迪差点闯了红灯。进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兰迪把辛戎抵在门板上。 辛戎搂住他脖子,唇若有似无扫过他耳畔,“有些时候,我觉得你太温柔了……”他说得坦然又轻蔑,似乎根本不在乎他。 兰迪不甘示弱,像是为了证明辛戎的话是错的。扯住辛戎后脑勺,强迫他昂头,露出颈线,然后低头咬住辛戎喉结,气音道:“我的温柔是装出来的,我并不温柔,我很残忍。” 辛戎咯咯笑出声,不知是因为痒还是真的觉得好笑,“我也一样,没什么区别。” 欲望的导火索,跟随话语炸裂。三言两语,也不仅仅是三言两语,他们亲吻着,拥抱着,把光鲜亮丽的皮一层层剥下,回归到赤裸,一同滚到了床上。 辛戎骑跨在兰迪腰间,拍打兰迪须发凌乱的脸,“我准你射你才能射。” 兰迪似乎是痛苦又快乐地闷哼了一声。可接下来,兰迪感到一轻,辛戎从他身上离开了。他迷茫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辛戎好像打算不理他,就这么放置他,任他欲火焚身。这一瞬间,他感到一种无从适从的害怕。 辛戎下床,他跟着爬起来,大概因为心慌,是从床上滚下来的。他本来是不怕痛的,但不知为何,他像是被狠狠摔痛了,脸皱成一团。 辛戎叼着根烟晃悠回来,看见他一副狼狈,笑着问:“就这么忍耐不住?” 他跪在地上,抬头看他,什么也不顾了,乞求地问:“还继续吗?” 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兰迪抱着辛戎,含糊其辞地嘟哝,“你应该早点走向我的……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他好像听见辛戎叹了口气,他等待辛戎接下来的话,可他等来的却是安静。 辛戎躺在他怀里,浑身肌肉像是拉满的弓,依然紧张。 有什么关系呢,辛戎说。 有关系。他说。 辛戎干笑了两声,“睡吧。”说完翻身,滚到床的另一侧。留一个斩钉截铁般冷漠的背给他。 他不气馁,挨过去,去找辛戎的手,低喃,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