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睁眼看到宇文颢后,便自然地喊他一声主人。 但是这主人好奇怪… 初幼眨了眨眼,但还是遵从了他的命令。 “主人。” 听到答复的宇文颢丝毫不掩脸上的得意之色,他一手揽过初幼,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扬着脸看向孟清。 “不知端亲王所来为何事啊?” “寻人。” 孟清声音平静,没有宇文颢预想的气急败坏。 他慢慢走进内室,从墙上抽出长剑,绕手一转,剑尖直指宇文颢。 埋在宇文颢怀中的初幼原本想挣脱出去,但内心对主人的遵从让她乖顺了下来。 眼下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拿着剑指向自己主人时,便立马抽身挡在宇文颢面前,目光戒备地看向孟清。 孟清见状眸中寒意遽增,说出的话也带了些冷意。 “初幼,你在干什么?” 他心中猜测小兔可能被下药了,便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为此心乱。 但真的看到初幼视自己为敌,护着别人时,怒意和醋意像是深邃湖泊中纠缠腾涌的暗流,遍至四肢百骸。 “你是谁?休想伤害主人。” 初幼打量着眼前的人,她似觉有熟悉之感,但又记不起在何时见过。 她习惯性地伸手按在腰侧的短刀上,做好防御的姿态。 孟清看到她腰间的佩刀时,更是眸色一沉。 居然还拿他送给她的刀去保护别的男人??? 孟清往前走了一步。 初幼手心渗出汗,她偏偏头,小声对宇文颢说了一句。 “主人,你快走。这人非常厉害,你和我都打不过他。” 宇文颢:… 他面色一僵。 虽然初幼是关心他,而且说的也是实话,但他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孟清长臂一挥,手中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稳稳地落到他肩上。 “知道打不过还不躲,失了记忆,没失傻气。” 孟清的话带着淡淡的嘲意。 宇文颢先以为是对着他说的,听到后一句才反应过来这是说给初幼听的。 他看过去,却只见初幼像个软弱无骨的小玩偶一样晕倒在孟清怀里。 什么时候? 宇文颢面露惊惧,他完全没注意到孟清将初幼击晕。 当时不过一瞬,孟清的长剑就架在自己脖侧了,他以为初幼因惧退缩了,却没想孟清同时禁锢住两人。 他张了张嘴。 孟清还是将军时,四海之内无有敌人听到他的大名不心生恐惧。他曾是孟钰手中最锋利最无敌的长剑,剑掠之处,未有败绩。 可惜太平之后,孟清赴战次数不多,久而久之,人们也忘了他们的将军曾有多么超群。 “人我带走了。” 孟清收起长剑,动作小心地横抱起初幼。 “不该觊觎的就不要觊觎,”他偏偏头,眉头微微皱了皱,眸色泠冽地扫过宇文颢,说道,“宇文府的兵权也握得太久了,该放手了。” 孟清来时如风,走时也如风,只不过还卷走一人了。 宇文颢双手紧抓着独厢外栏,拳上青筋暴起。他的目光如暗沼之地的毒蛇,狠狠地追着阁外孟清的身影。 回想孟清离开时留下的话,他心中仍然隐隐生惧。 都会是我的。 都会是我的。 一切都会是宇文府的。 宇文颢沉着眸子,将所有心语咬碎在牙间,冷声发泄出来。 —————— 终于写到孟清回来了! 接下来就看腹黑阿清怎么智撩失忆小兔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