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州出发,一夜快马乘风,孟清耐着疲惫急急地赶回了王城。 他在自家府邸前翻身下马,却只看到曲莲站在府前面色焦急地张望着。 孟清目光越过她,望府内看去,眼里始终没有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 “初幼呢?” 他的声音偏哑,一听就知他此番行程的劳累困顿。 “王爷…”曲莲听到孟清问话,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思量着该如何同孟清交代。 初幼承诺酉时回府,眼下时辰即到,她却迟迟不露身影。 曲莲原本打算马上前去宇文府询问,但正逢孟清回府,她意欲将此事说给孟清,让他快去寻回初幼。 “姑娘她去地下斗场了…” “地下斗场?”孟清听闻眉头一皱,眸色也沉了下来,“她同谁去的?” 他当然知道地下斗场的禁制,初幼没有进出令牌,如何能自行前去。 “同…”曲莲咬了咬唇,小声说道,“同宇文家的小侯爷一起。” 曲莲声音越说越低,还不时地探看孟清的脸色。 “宇文颢?” 孟清语气里沾了疑惑,不等他继续追问,曲莲立马解释着。 “姑娘几日前在书院门口救了宇文家小侯爷,他不知怎的知道了姑娘对地下斗场感兴趣,便带她去地下斗场以作报答。” “哦?” 孟清敛神收去眸中的思索,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她何时去的,还没回来吗?” “姑娘昨日说酉时还未回来就去宇文府寻她,这眼下马上就是酉时了,却还未见她身影。” 孟清脸色微变,坠有疲意的眸子里沉了一丝冷色。 他一路骑乘的坐骑还未领回马厩,他立刻将其拉近,翻身跃了上去。 “我去找找她。” 缰绳一扬,飞奔的马蹄荡起的灰尘在余晖里四处飘浮,孟清落下的话也在此间消散。 地下斗场珍宝阁内,宇文颢双手抵在围栏上,面色阴沉地扫视着下方的景象。 “还没找到?” 他转过身,右手紧紧地攥成拳,手背骨节突起,其上攀附的青筋毕露,彰示着他的愤怒。 “属下已派人找遍珍宝阁,但仍未发现初幼姑娘的踪迹。” “继续找。” 宇文颢低吼一声,眸色阴晴不定。 他解决完事情后便回到与初幼分别之处等找她,但她迟迟未有出现,他心觉不妙,立马遣人在阁内寻找,直到此时都没有任何线索。 宇文颢垂着头,眼里晃荡着不明的神色,他心中隐隐有个肯定的猜测,但他还在衡量,衡量初幼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正当他做好最终决定时,一声急促的叩门声急急地从独厢外传来。 “主人,已经找到初幼姑娘了。” “在哪?” 宇文颢立马离开倚栏,起身往屋内走去。 独厢的门被人打开,那人怀里横抱着一个半妖,她长长的兔耳耷垂在两侧,精致小巧的面容上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如沉睡的蝴蝶合拢两翅隐于花间。 宇文颢愣了愣,这是初幼没错,可这兔耳是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地往她发间看去,他想是不是那只玉兔簪成精了。 “属下是在叁楼最左侧的空铺里发现初幼姑娘的,她那时就已是这幅模样了。” 抱着初幼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将初幼递送到宇文颢的怀中,后在对方的点头示意下,立马退出厢阁。 宇文颢手拥娇人,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他环顾四周,见厢房内侧放有一塌,立马将怀中人放置其上。 初幼看似昏迷已久,双眉紧皱,拢出一道道小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