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奶的墓碑前写下首小诗。 我彷徨了多少年,多少月? 总有事物会长存, 不像葡萄, 不像鲜花, 不像微薄的雪。[2] 总有事物会长存。 鹦鹉跟鱼被寄养给了林寻舟的奶奶,四合院的钥匙给乔卿久与萧恕都配了一把,两个人回家时会帮忙打理一二。 春节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迟来,爆竹声中一岁除。 小雪迎头飘落时,晏柠橙和朋友们聚在自己设计的宅院里打麻将吃火锅。 高大的树木挡风能力绝伦,周遭绕了加热的暖炉,平时围炉煮茶,饿了直接换网烤肉,边打边涮肉吃串,自动加温的麻将桌带了保温层,半指手套打,风度乐趣都兼顾到。 五好友成群,各玩各的,麻将、围棋、扑克牌。 另有应长乐这种数学小天才被排挤在外,负责招猫逗狗气曲楚。 晏柠橙打累了换林寻舟上场,自己去婴儿车里抱应谨言的宝宝,小家伙粉妆玉砌,可爱极了,她忽然来了兴致,问林寻舟,“我们可以要个女儿吗?” 她讲什么,林寻舟都只会答“好”。 被应谨言纠正,“可我这是个儿子。” 朋友们被逗的开怀大笑,所有离别与新生总会重逢。 93每天都吃桃是龙凤胎。 晏柠橙此前没有过孕育一个新生命的想法,甚至连喜欢地打紧儿的猫猫狗狗,都靠朋友们家白嫖。 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狗,责任没有,吸起来都更带劲。 但是干妈虽然当起来香,总还是不能把别人家小公主天天按照自己喜好打扮的。 许多念头一旦生出,就会时不时的萌出庙头来,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刷到可以做母女装的公主裙后,晏柠橙眼一闭,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时,林寻舟正戴着金丝眼镜在翻阅文件,确认他没有在视频会议或语音通话中后,晏柠橙磨磨蹭蹭地凑了过去。 “怎么了?”林寻舟惯性的转着椅子侧身,伸手揽腰把人搂到了腿上坐,左手熟稔地摘下眼镜折好放到一侧。 晏柠橙支支吾吾半晌,最后变成了索吻的状态,被亲得晕晕乎乎,手肘抵在书桌前。 林寻舟低笑着提示,“桃桃如果再不说的话就来不及了哦。” “……”晏柠橙回眸,撞进漆黑的黑眸里,他的眼睛很好看,眼型狭长,瞳孔幽深,仿佛有看穿所有的力量。 明明都已经领证第三年,对视快近千天,每每对视时,晏柠橙还是会被这双眼睛蛊惑。 “我们要个宝宝吗?”晏柠橙轻声细语地发问,“我认真的想过了,按照我们的财力,即使养只吉祥物,也能护她平安顺遂无忧的一生。” 林寻舟敛笑,思忖了许久才回,“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哎?”晏柠橙疑惑。 林寻舟抚上她的小腹,蹙眉讲,“怀孕会很辛苦,哺乳期会涨奶、会被小家伙吵到,会休息不好,还可能耽误桃桃画画。” 月光被薄纱困在窗棂间,宝蓝色的眼眸中有水波荡漾,晏柠橙勾着林寻舟的手指问,“这些我都有考虑过,除此之外呢?你想要个孩子吗?” “我想不想要,取决于桃桃。”林寻舟凑近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当妈妈很辛苦,十月怀胎,生产的痛楚和哺乳期,都是你身上切实要承担的,父亲的角色更像是白得来的,比起孩子,我更希望桃桃平安喜乐,无忧无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