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林寻舟哂笑,揉了把她的脑袋,托着后脑把枕头赛到她脖颈后,又拉下亲了亲额头。 全然不带情欲的早安吻,温柔至极,“早安桃桃。” 稀稀疏疏的声响轻到不行,晏柠橙阖眸想象着林寻舟在做些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捧着水洗脸,有力的臂膀微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开始反复思考佛经的全句,怎么念来着?四大皆空前一句到底是五蕴皆空,还是六根清净? 晏柠橙一个都做不到。 “走了。”林寻舟穿着运动装回床前交代,晏柠橙在眨着眼睫装困。 灰色运动套,兜帽深v与松散的长裤,想抱,但好累哦。 林寻舟似是从她流转的眼眸里读懂意思,补了句,“回来抱你。” 等到所有的声响都消失后,她才拉开被子深呼吸。 渴求是双向的不假,就是、就是他吃太凶了!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就先不要了。 床头柜的卡通时钟精准报时,现在是六点四十,还不到从前晏柠橙入睡的时间,最近的作息真是规律了不少。 昨日饱腹,还不到吃饭的时间点,林寻舟在桌上准备了垫肚的小点心与柠檬水,她把水喝了,点心没碰。 日夜折腾起来,从港城寄回的包裹与带回的行李都堆在原处没碰,才想起拆。 近日为数不多的动笔都是黑白速写,林寻舟的人体……林奶奶的人像,以及昨天晚餐时刻接下的单子,舒悦窈想让闻落行试试什么叫做真灵车漂移,为她筹备一出活人葬礼。 晏柠橙自告奋勇,要了张闻落行的照片,准备为他手绘“黑白遗照”,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也算是清晨不能放纵的根源。 否则哪还有力气画画! 她准备把“遗照”快递给舒悦窈,顺便将她的信都邮去新地址。 信件不少,大多是舒悦窈的信用卡账单与晏柠橙原本就不会出席的漫展活动,特别的有两封。 一个署名是万俟,晏柠橙亡故的恩师万俟有个儿子,随母姓,比她大一岁,但辈分上讲,晏柠橙算万俟略的师姐。 万俟略幼年学画,后来也一直在画油画,两人的交流说多不多,基本都离不开画作的讨论,有时他卡住,晏柠橙也会给些自己角度的建议,半吊子的亦师亦友。 万俟略开画展会习惯性的给晏柠橙寄票,这封看日期是65日送到的,那时晏柠橙在京,没想过后来回搬离,一直没空看,好万俟的赠票是手写,画展是本周末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另一份是ems的快递信件,信面落了不少灰,晏柠橙拿湿巾仔细的擦蹭干净。 收件人是舒悦窈,发件人晏柠橙恰也认识,齐明白,闻落行的助理。 奇怪的是日期是两年前的2016,发件地点是川省贵市中心人民医院。 月昇公馆的所有快递信件都由前台代收,再由物业管家派送,晏柠橙蹙眉回忆起自己收拾时因接林寻舟语音弄掉了部分信件,去玄关后够的场面。 怕不是当年谁手动碰到,落在了玄关后面,那些被扫开的灰尘,并不是即时沾染的。 她犹豫片刻,还是给窈窈发了消息,说明情况,随后会带着闻落行的“遗照”一同快递给到她的新地址。 林寻舟回楼下自己家洗的澡,上楼时换了衬衫和家居服,晏柠橙还懒散的穿着睡衣坐在信件前,光着脚。 他挑眉,没责怪,只是默默拿了拖鞋放到她面前。 “我今天、要给。”晏柠橙琢磨着如何描述,“闻落行画、画遗像” “……”林寻舟哑然失笑,旋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轻按她的小脑袋宠溺哄,“知道了桃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