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白昼睡到傍晚才醒,祂被祂的人类侍女唠叨到不行,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出门散步。谁知这个人类侍女“得寸进尺”:“小姐再喝一碗桂花圆子汤吧,所以说现在还是夏日,但夜里风凉,喝些热汤水暖暖身子。” “哦。”白昼慢吞吞地说:“那我还是不出去了。”自从祂的孪生姐妹兵解之后,祂开始喜欢冰喜欢寒冷,并抗拒一切炙热的事物,因为那会让祂的状况雪上加霜。 祂的本源失去制衡,体内似有一团混乱的风暴,最开始搅得祂痛不欲生。 那是失去至亲的痛,只是再痛苦,也被时间化解。 白昼赶在喜妹变脸之前,踏出了殿门,喜妹转忧为乐,轻快地跟了上去:“小姐,等等我!” 她们在宫门口遇见陛下的轿撵,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没入红墙之后,那光落在白昼脸上,竟有种大厦将塌极盛而转衰的艳丽。 祂的神态有一种无法被打破的宁静,像一位真正的神明。 妫海城摒住了呼吸,不由自主地向祂走去:“阿姳。”他亲昵地叫着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女子的名字,他忽然觉得这就是他此生的挚爱。 白昼朝他温和地笑:“陛下怎么来了?” “孤来看看你,孤听说之前皇后来找你的麻烦,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你可有受惊?”他在白昼的笑容里激动得不能自已,像是给予表达和证明什么。 他愤怒地在话语中训斥尉迟嫣婉:“皇后实在不成样子!她善妒成性,不足以成为后宫的表率!” “阿姳——”他深情款款地对祂说道:“孤最属意的皇后……是你。” 四周宫人把头埋得不能再低,尉迟家是世家望族,可以说当今陛下的皇位都有一半是尉迟家的。 说句不好听的,妫海城想另立皇后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晋王朝腹背受敌,除非妫海城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白昼对妫海城的表现一点都不惊讶,祂在更久之前遇到过更狂热的信徒。 不过那实在是太久远了,那时候人类管祂叫母神,祂还不是世上最后一个母性神祗,人类还没有开始建立王朝,部落的首领们往往是女性。 在更久远之前,人们通常难以分辨自己的父亲是谁,却总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是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感,就像人类对母神。 当妫海城想要向前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这并不是一种错觉,于是他望向白昼的眼神里夹杂了恐惧和忌惮。 这是仙法还是妖术? 直到尉迟嫣婉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她的性子一如既往地泼辣:“陛下想做什么?” 她那样子仿佛他会伤害祂一样,妫海城不满于她言语里的不驯:“孤倒是要问问皇后要做什么?” 这实在是一副稀罕景象,皇后因为皇帝私藏的美人和皇帝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但这场景怎么看都不对劲。 不过其他人也没多想,只觉得是皇后善妒,不愿让皇帝来找司马姳。 就连妫海城也这么认为。 唯有皇后身边的侍女心惊肉跳,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陛下,皇后娘娘还是小孩子心性,是在意您才会如此,等过些时日,巫马小姐成了皇妃,陛下再去兰妃殿,是宠幸自己的妃子,皇后娘娘也不能说什么了。” 皇帝要去兰妃殿却被皇后拦下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前朝后宫,不少人隔岸观火。 有人觉得皇帝夺臣妻有伤风化,也有人觉得皇后太过小家子气,不过,总而言之这件事情,让妫海城坚定了要给巫马姳名分的事情。 当天晚上,尉迟嫣婉在兰妃殿门口赶走了皇帝,自己却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尉迟嫣婉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我就要住这里!” 喜妹迟疑地说:“但那是我家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