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用干树枝点燃柴火炉,烧开本次露营的第一壶水。 吕儒律则在搭好的帐篷里铺上床,接好取暖器的电源,在床边支起小木桌,摆上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刚打完电话的吕爸掀开帐篷走进来,看到那两个年轻的大男孩互相依偎着在取暖器前取暖。他儿子似乎冷得够呛,举着双手像动物烤爪子一样翻来覆去地烤,被他身边的男孩笑话:“学长的爪子烤熟了,可以吃了。” 两个男孩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大一小的同款。王女士特意给他们买的露营专用冲锋衣,防风防水又保暖,从正面看是简约又大气的纯黑,但连着的帽子上却做了一个猫耳朵的设计,只要他们把帽子戴起来每人都能多一对猫耳朵。 这么奇奇怪怪的设计,的确是王女士会喜欢的。 “爸,”吕儒律喊了一声,“火锅可以吃了。” 吕爸面色沉静:“店里来电话,有急事,需要我回去看看。” 吕儒律一怔。 他爸要走了,他要和段野洲单独一起露营了?哇。 吕儒律立马摆出“儿子我真是遗憾死了”的表情:“哦,那太糟糕了——爸你什么时候走?” 吕爸看着两个孩子,不太放心:“你们两个……”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剩下的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吕儒律义正词严,“爸我都跟你露营多少回了,你还不放心我?你知道我同学都叫我什么吗——露营哥!爸你什么时候走?” 段野洲垂下眼,无声地笑了一下。 吕爸审视二十岁的儿子片刻,颔首同意:“好,照顾好弟弟,我尽快赶回。” 吕爸开着皮卡走了,白茫茫的雪地里只剩下了两个年轻的男孩。 帐篷外,冰天雪地,新雪未消,看天气预报晚上可能又要下雪;帐篷里,取暖器暖烘烘的烤着,煮着火锅的炉子咕咚咕咚冒着泡。 吕儒律和段野洲干完了一大锅火锅。段野洲收拾好餐具打算去外面清洗,却被吕儒律用眼神示意坐下别动。 “没听见吗?”吕儒律说,“我爸让我照顾好弟弟,父命不可违啊。” 段野洲笑着说:“那我在帐篷里帮律哥烤罐奶茶好不好?” 吕儒律端着锅探身出帐篷:“少放点糖,谢谢。” 柴火炉上用雪烧开的水一直用小火温着,吕儒律用水瓢舀起一点尝了尝,惊讶地发现雪居然是甜的。 这地方雪好啊!以前露营他也喝过雪烧开的水,那个时候好像一点都不甜来着。 吕儒律在水里兑了些冷水,水温刚好,洗起碗来非但不冷,还怪暖和的。 置身于安静的雪地中,哪怕只是一点轻微的声音在吕儒律耳朵里都格外清晰。他听到了帐篷里的烤奶声,听到了不远处的潺潺溪流,还听到了小动物穿梭在雪地里和松树间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些声音汇聚交杂在一起,以致于他一时没察觉到有样东西正悄无声息地接近他。 直到他听到了嘶嘶的吐信声,才意识到了不好。 吕儒律猛地转身,看见一团灰色极快地向自己大腿上扑来,紧接着一阵剧痛—— 他高喊出声:“卧槽!!!” 吕儒律毫不犹豫地操起手边的平底锅,对准那团灰色哐当砸下! 听“槽”而来的段野洲看见眼前这一幕,问:“怎么了?” 吕儒律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裤子和脚边的尸体:“妈的我被蛇咬了!” 应该是正在冬眠的蛇被他们打扰,一时受到了惊吓,顶着巨大的起床气怒而反击。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他前几分钟还在微信群里和欧皇小情侣聊了几嘴,倒霉的几率大幅度上升,再罕见的事放在他身上都不奇怪了。 段野洲脸色大变:“什么蛇?有毒吗?” 吕儒律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蛇的尸体,没看到常见毒蛇的一些特征,稍稍松了口气:“我觉得应该没毒。” 段野洲追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