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不过比起独自赶路,和商队一起行动确实更隐蔽也更安全。 最最重要的是,商队人多,肯定不会想现在这样疯狂赶路!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坚持。 陈鹤手脚麻利,很快就把藏在夹板下的符钰搀了出来。出来时,符钰瓷娃娃般精致秀丽的小脸一片惨白,明显被折腾的不轻。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不敢耽搁。三人重新上了马车后,陈鹤开始策马狂奔。 三人挤在马车里神色恹恹,想到接下来要坚持一整日,符嫣目光幽怨的看向符钰。 若非一时心软把他捡回来,自己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符钰当然能看得出阿姐心有不满,但他心里同样委屈。他堂堂嫡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出门多的是奴仆随侍,不仅马车柔软舒适,车夫也是技艺娴熟,即便在马车里烹茶,茶水亦不会洒出。 可以说,从小到大,他从未乘坐过如此简陋的马车。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虽然心里委屈,但这两日他已经意识到,阿姐不像母后那般宠着他。在阿姐身边,他首先得学会‘示弱’。据他观察,阿姐似乎格外吃这套。 他抿了抿唇,湿漉漉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尚显稚嫩的声音满是愧疚:“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阿姐本不用遭受这些,都是钰的错...”说完,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若说没有点儿埋怨,那肯定是骗人的。可她发誓,她真没想把人弄哭! 那么坚强一小孩儿,此刻眼眸含泪,贝齿用力咬着下唇,满脸歉疚的望着她,让符嫣莫名多了几分罪恶感。 她心下一慌,手足无措的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那些要害你和你家人的人!” 符钰吸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道:“阿姐真的不怪我?” 符嫣哪儿还敢说怪,连连摆手道:“不怪,一点儿也不怪。” 全程围观的兰玲神□□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这位小公子可不想他表现的那般无害。 谁知没等她开口,在小姐看不到的地方,那小公子目光冷凝,眸底充斥着冰冷的杀意。似乎只要她敢告诉小姐,他会毫不犹豫的想办法处理掉她。 见她垂首躲避自己的视线,符钰讥讽的笑了笑,转身继续缠着阿姐说话。 ※ 深夜,月光下的照耀下,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前方的树林里,几名黑衣人手握武器蹲在草丛里,他们像是极富有耐心的猎手,安静等待着猎物上钩。 可还没等马车进入树林,他们只看到一道银光从眼前划过,冰冷的刀刃瞬间割破他们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 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临死前,表情皆是不甘和恐惧。 几名黑衣人中,头领的武功最高,反应也最快。眼睛看到银光的刹那,身体下意识就地一滚,刀刃擦破表层的肌肤,却也保住了性命。 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他们早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他眼神戒备,心里明白即便自己避开对方杀招。这一趟,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雇主的要求,他面色一凛,刚想咬破藏在牙里的毒囊,身边的黑衣人身法犹如鬼魅,瞬间来到他身边。出手干脆利落的卸了他下颌,顺带废了他的武功。 “你...你们...究竟是谁...”因为下颌被卸,武功也被废,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