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虽然不说,但告病在家,婆母也病倒数日,她送去的药,婆母直接不吃,就是告诉自己婆媳面子都不愿意做了。 “你们说老太太会在嫣儿的事情上使坏吗?”这是永宁郡主最担心的。 彩环摇头:“依奴婢看,肯定不会。这选皇子妃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定下来的,从前年开始老太太每逢年节进宫找太后叙话,都会带着我们大小姐。太后是最注重有没有庞家血统的,否则郭家大小姐身份更高,太后不认可,这个人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永宁郡主听了这话,不由笑道:“你说的有道理,当年大皇子妃何尝不是出挑的很,家世又好,就因为非庞氏血亲,进门几年就挑唆大皇子和庞皇后的关系,太后如今哪里会冒这个险。再者就像羡哥儿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谁也改不了。况且,鄢姐儿做了皇子妃,老太太也是脸上有光啊。” 彩环端起灵芝水送到郡主手上:“您若担心,奴婢也让人在萱草堂打探一二。” “嗯,越到关键的时刻就要把控好棋局,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就是表姑娘那里,也得看着,不过她那里倒是不打紧,如今羡儿婚事已定,她也不可能做妾,二人倒是无半点可能。”永宁郡主只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只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就如同韩老夫人的病居然得到宫中太后的探视,当时在韩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是蕊娘,韩老夫人面对来探望的太监也是拍着外孙女的手道:“多亏了我这位外孙女。” 等韩老夫人身体大好之后,太后召见时就有口谕要带蕊娘一起进宫觐见。 永宁郡主这才有些慌张。 蕊娘在旁却已经换了好几身衣裳了,她从未进宫,自然有些害怕,尤其是庞太后这样的女性,远远不止是一位太后,而是一位可以在朝廷和皇帝大臣掰腕子的人。 这次是韩老夫人亲自把关,经历过此事,韩老夫人也想明白了,这世上折腾的人如她姐姐庞太后,反而活的大权在握,即便将来下场如何,也享福几十年。而她这样处处以和为善,到头来儿子媳妇个个忽视她,用她时朝前,不用她时朝后,年老还要如履薄冰,处处受掣肘,还不如放开来。 “蕊娘,这件挺好的。”韩老夫人拿起一件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比划。 蕊娘问起:“这样会不会艳丽了些?” 韩老夫人笑道:“你不知道,太后这个年纪的人,喜欢热闹红火,不喜寡淡。你们年轻人穿衣裳,总爱讲风神气韵,总之这件宫装就很好,只是做的急,你上身看看,哪里不服帖就改。” 下人麻利的替蕊娘换上,她平素在家总以清新淡雅为主,难得着上宫装,越发衬的她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真真是仙姿玉貌。 韩老夫人也抚掌,似乎是赞许自己的眼光。 蕊娘这次打扮的比上次韩老夫人寿宴越发郑重,头上还戴了赤金拔丝丹凤口衔四颗明珠宝结,手上被套了一对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胸前缀着繁花累累镶红宝银项圈,耳上挂着红翡翠滴珠耳环。 就是刚赶过来,见到蕊娘这身打扮的永宁郡主都分外有些惊艳,尤其是那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显得耳垂愈发白皙透明。 韩老夫人见永宁郡主过来,只淡淡的道:“年节下,你诸事繁忙,不必记挂这里。” 永宁郡主陪着小心:“老太太哪里话,您身子骨康健了,阖家欢喜之大事。又听说表姑娘要进宫,我怕她不知道礼数,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不过是进宫罢了,她一个孩子,何必太过紧张。如今,家里的重中之重,也得放在嫣姐儿身上,开春就要入宫了,可得小心。”韩老夫人叮嘱。 在一旁的蕊娘其实还没搞懂,为何韩嫣要进宫住好几个月,而不是像郭妙仪那样直接赐婚呢?这种问题,她不会多嘴去问。 问多了,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 即便韩嫣温厚,自己也有分寸。 蕊娘对自己如今选婿的要求更加细化,爹爹是武官,自己若是嫁一位文臣,最好是在翰林院这些地方的最好,谁让大齐是以文驭武呢。在朝廷中枢,有人帮父亲转圜几句,那就最好不过了。 次之就是选勋贵子弟,尤其是有些本事,又不是长子的,这样她身份能够相配。 最后,若是能嫁给锦衣卫这等世代武官家庭也可以。 所以,她对进宫反而看的很坦然,她的身份也当不上所谓的皇子妃,做侧妃身份又高了些,况且,她就是再贪慕富贵权势,也不愿意做人家小老婆。 她向往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若说之前永宁郡主对自己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