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应了,得先维持基本的生活才行吧。” “我演尸体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很薄,还得躺在冰冷的台面,那时候是冬天,好冷,我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演,还要忍住鼻涕,演的时候我不小心打了个喷嚏,被导演骂惨了,我被他足足骂了半个小时,我不敢哭,因为确实是我的问题。” “那时候我一个跑龙套的片酬能有多高啊,公司还克扣我大部分的钱,但我没办法,我没有背景又是新人,没法承受高额的解约金,我就这么过,靠着跑龙套这点钱维持生活,还得为他还债,就这样日复一日,直到遇见槿书。” “她借了我很多钱,还给我出演电影的机会,帮我脱离了无良经济公司,我演了那部电影之后,资源终于好了很多,那些曾经对我冷眼的人,开始对我献殷勤,之后,我赚了钱终于为他还清了债务,也还清了槿书借给我的钱,这些担子牵制我许久,我终于能够把自己赚来的钱用在自己身上了…” “我很喜欢她,在我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欢,但我不敢表现出来,后来,我对她做了件令人无法原谅的事情,我没想到她最终原谅了我…”安以筠倍感懊悔,看向江槿书,流下眼泪,“槿书,对不起…” 江槿书面无表情地盯着某处,她听了没反应,依然盘腿坐在草地上。 安以筠不见回应,绷不住心底的悲凉,屈膝坐在草地上捂脸抽泣。 江槿书听到隐隐的抽泣声,扭头看到安以筠捂着脸,小脸和耳廓哭得通红。 她有些郁闷,将安以筠搂进怀里,抚摸她的后脑,“哭什么?” “对不起…”安以筠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已泣不成声,“槿书,对不起。” 江槿书无奈轻叹,轻抚她的背,“你的眼泪怎么这么多?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不许哭。” “槿书,让我待在你身边吧,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好不好…”安以筠紧紧抱住江槿书,眼泪流下,浸湿了她肩上的布料。 “我又没赶你走。”江槿书蹙眉不解,抵着她的肩膀分开,为她抹去眼泪,“爱哭鬼,这次可不是我把你惹哭的啊。” “你之前说,你离不开我,是不是真的?”安以筠杏眸含泪地搂着她的脖颈,认真问道。 江槿书直言道:“是。” 安以筠又说:“你说的啊,在这里你不能说谎,我妈妈可是听到了的。” 江槿书无奈回应:“我说的,我不会骗你,不许再哭了。” 安以筠再次猛地抱住江槿书,江槿书失去平衡直接躺了下去。 枯萎却尚有生机的草地上是她们相拥的身体,小草尽管枯黄衰萎,待到春时又将盎然复生。 安以筠压着江槿书抱住她,眼泪像开了水阀,但内心却倍感欣喜,“呜呜呜…” 江槿书轻抚安以筠的背,任由她哭泣。 …… 她们准备离开墓园,江槿书再次察觉到那双隐秘的眼睛正盯着她们,紧接着她听到急促的跑步声就要冲了过来。 “安以筠!你这个白眼狼!” 一个嘶哑难听的中年男声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跑步声。 江槿书回头看到一个长相沧桑穿着工作服和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正是那个做清扫的员工,他拿着一把扫帚冲向安以筠似要殴打她。 安以筠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心骤然一缩,回头一看,杏眼圆瞪,惊慌失措地双手护着头,“啊!” 眼看中年男人就要用扫帚打在安以筠身上,江槿书猛地拉过她,将她抱住护在身前。 扫帚重重地打在江槿书的背部。 “啊嗯!”江槿书感到一阵疼痛,扫帚底部的竹梢打在了她的后脑,几根掉落的竹梢挂在她的红发上,疼得她发出叫声。 安以筠的头被江槿书护着,脸贴在她的胸口。 她抬头看向江槿书,惊得微张嘴,双眼瞪大,赶紧反抱住她,胡乱地抚摸她的背,“槿书!你没事吧?!” 她倍感不安,急得泪水涌了上来。 中年男人吓得愣在原地,他拿着扫帚护在身前。 他声音颤抖,指着安以筠,故作镇定地骂道:“安以筠,你这个白眼狼,不给老子钱,让老子在这里干苦活,老子就知道你会来,专门在这里守着你。” 安以筠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害怕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