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她偷偷私藏下来的十全膏已经全没了…… 一想到渴求十全膏时,满脸狰狞的秦惟,赵元柔就打了个寒颤,眼中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赵元柔以为萧朔只是作势要走,马上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她也可以趁机提一些交换条件,至少能让她和周景寻离开这破地方,不,就算只让她一个人离开也行。 她知道很多很多的事,只要萧朔愿意给出足够的诚意,她就愿意说! 她会让他们知道她的价值的,知道她比盛兮颜更有用……赵元柔捏了捏拳头,要不是秦惟百般纠缠,她其实可以选择更好的,她甚至可以助楚元辰得天下,她比盛兮颜这种只知内宅争斗的女人强多了。 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被困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牢笼里。 赵元柔的目光飘忽了一下,紧咬下唇,买卖是要谈的,她不能轻易妥协,不然,就会显得她没有这般珍贵。 萧朔是在虚张声势,她不能被他吓到了。 谁先让一步,谁就是输。 她期盼着萧朔会回头,心跳不由加快,她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然而,萧朔并没有回头,他就真得和楚元辰一同走了出去! 萧朔出去后,就吩咐留在昭王府看着他们的一个番子道:“把赵氏和秦惟单独关一块儿,秦惟应该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吃过十全膏了。” 这些天来,锦衣卫陆续抓了一批服食过十全膏的人关在了牢里,萧朔和楚元辰都曾亲见过他们疯狂起来的样子,没有自尊,没有自我,为了十全膏什么都愿意做,或是自虐自残,又或是摇尾祈怜……就和当日的韩慎之一样,甚至比韩慎之更甚,萧朔也曾让林首辅等朝中重臣去亲眼瞧过,因而对于严禁十全膏,他们都没有半点意见。 光是看着这些人,萧朔就能够想象到,如今的闽州乱成了什么样。 “这是赵氏自己做下的孽,理该她自己承受。”萧朔不疾不缓,“别让她死了或残了。” 那张嘴是要用来说话的,那只手要用来画图纸的,都得留着。 赵元柔在里头全听到了,她吓得双腿发抖,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惧色。 不,她不想跟秦惟关一起! “萧督主……” 她冲了过去,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们……” 她一句话都没说清楚,就被守在门口的东厂番子拦了下来,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像她这种人,他们见得多了,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知道些什么秘密,就敢跟督主谈条件,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般自以为是,还想能跟督主讲价?开什么玩笑。 督主肯问她一句,就是她的福气了,也不瞧瞧有多少人想得督主的一句话都难,他们东厂诰狱里这么多人,督主可没空一一见过去。 “昭王妃。”一个番子冷笑着说道,“请吧。” 眼见萧朔竟然真得走远了,赵元柔心里的坚持开始动摇,她很想说,自己愿意说了,最后,又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 她不能认输。 他们会回来的,一定还会回来的。 赵元柔的后背溢出了薄薄的冷汗,面上故作镇定地跟着东厂番子回去了。 整个昭王府,除了轮班看守他们番子外,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自然是住不了这么大的王府,东厂就把正院隔了出来,让他们住,其他地方全都贴了封条。 赵元柔被带回去的时候,周景寻和秦惟正在堂屋里,面对面地坐着,默不作声。 他们俩打了三天又饿了三天后,终于打不动,自那以后,就勉强和睦相处。 周景寻脸颊上涂了黑色的药膏,也没包扎,就这么敞开着,太医只做了简单的处理,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