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去,好拿到这块玉佩吗?” “我……” 永宁侯夫人想说不是的,但是她不敢。 盛兮颜分明就是看破了一切,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以牙还牙其实不错,你说呢?” 盛兮颜微微一笑,说得抑扬顿挫,这话一出,永宁侯夫人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盛兮颜凑近了过去,轻轻说道:“有萧督主在,就算我把您推下去了,他也总保得住我,您说是吗?” 永宁侯夫人双目瞪大,眼中满是惊恐,她想叫人来救她,但是还没开口,盛兮颜又接着道:“要是让萧督主知道,您哄了我的玉佩,打算冒名顶替欺骗他,会怎么样呢?” 永宁侯夫人一下子收了声。 她的脸色更白了。 那可是萧朔啊,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胆敢冒名顶替来骗他,必是会抄她全家的。 不止是抄永宁侯府,只怕连她娘家都躲不过这一劫。 两年前,萧朔刚刚手掌东厂的时候,所有胆敢不屈膝俯伏者,全都被他血洗了一遍,菜市口直到现在都还留着血渍。 这两年来,朝堂上下谁不闻萧朔之名而色变的! 永宁侯夫人的心快得更快了,仿佛随时都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明明已近深秋,她身上冷汗还是把衣裳给浸湿了,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盛兮颜要真能把她从这里推下去就好了。 盛兮颜松开了手,顺势把她往后面拉了一把。 她遗憾地看了一眼挂在假山上的纸鸢,抬步走下石阶。 永宁侯夫人瘫在假山上,后怕极了,她靠着岩石一动都不敢动,胸口不住地起伏,气息紊乱,连嘴唇都在发抖。 下了假山后,盛兮颜慢慢朝水榭的方向走去。 她拿起了腰间的玉佩,手指的指腹慢慢地在麒麟上划过。 上一世,永宁侯府能够崛起,应该就是背靠了萧朔。 这块玉佩是娘亲的陪嫁,嫁妆单子上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是原来就属于许家的,还是外祖父另行买来的,就不知道了。 盛兮颜微微蹙皱,有些伤脑筋。 她曾经也猜测过萧朔的身份,在那本小说里面,萧朔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报仇,把大荣搅得是天翻地覆,直到后来他自己厌倦了。 所以,萧朔应该是与大荣,与皇帝有仇吧? 不知不觉,她就回到了湖边,程初瑜远远地就朝她挥了挥手,提着线轴跑了过来,问道:“颜姐姐,你的纸鸢呢?” “飞走了。”盛兮颜一脸无奈地说道,“飞到了假山上,我拿不到……” “没事,我这个给你玩。”程初瑜大方地把手上的孔雀风筝的线紬给了盛兮颜。 盛兮颜抿嘴一笑:“我们一块儿玩。再放高点?” “好啊。”程初瑜抚掌,欢快道,“放到最高,要比那只火凤还要高!” 盛兮颜听她的,一边放着线轴,一边跑动,孔雀顺着风飞得越越高,程初瑜时不时地惊喜地呼喊,当孔雀终于超过火凤的时候,程初瑜忽然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说道:“你看。” 盛兮颜顺着看了过去,就见永宁侯夫人像游魂似的从她们身边飘过,她目光无神,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脸色煞白,胭脂也糊成了一团,不但发丝凌乱,连衣裳也皱巴巴的,上面还沾着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