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草,他什么脑子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什么挽回局面,简程枭柔声开口:“有,一直都有。” 有在等你来。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哦…”闻喃收回视线,哪囔了句什么,简程枭没听清, 他却又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闻喃看了下时间,站起来没回头说道。 “我去买包糖,怕晕车。” “快要检票了,别跑太远。”简程枭看着他,叮嘱道。 闻喃点头:“知道。” 他往火车站内简陋的便利店跑去,看着他的背影,简程枭隐约听到了一声“操”。 他失笑,摇了摇脑袋。 通知乘客检票的广播响起后,稀稀拉拉的进站口口开始聚集人群,排成长龙。前面的电子屏滚动着车次,后面跟着鲜红几个大字,正在检票。 简程枭站在队伍末端,前面轮的很快,就快要轮到他。 闻喃不知道从哪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包还没拆开的薄荷糖。 “检票了吗?” “嗯。”简程枭打量着他,缓缓道:“在晚点来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闻喃睨了他一眼,边拆热缩膜边说:“刚才接了个电话。而且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两人赶在火车开车的前几分钟顺利进站上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的一排双人座,对面没有人,深夜的车厢莫名空荡,头顶昏黄疏冷的光晃动着。 宁城台夏是一座海边小城,知名度不高,这辆前往小地方的绿皮火车少有人问津。 也就只有简程枭这种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的大少爷才会在半夜三更突发奇想要去看海。 而他就是那个跟着脑子糊涂的管家。 车内响起片刻的嘈杂过后,寥寥几人,大家都落座安置好了行李,过道无人,火车启动出发,晃晃荡荡驶向远方。 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半,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从包里翻出自己买的东西,买薄荷糖是因为小时候坐火车就很容易晕车,这种长途最为致命。接着就是几袋小零食,其中还有个小蛋糕。 他把礼盒小蛋糕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还送了根淡蓝色的螺旋蜡烛。 “这个,本我来是买来填饱肚子的,现在就当做是长途旅行的见证吧。”闻喃对着简程枭说道。 面前的人满眼认真,或许是他的神态,也可能是他说话时的声音,在这气氛的烘托下,莫名让简程枭感觉出了一种温柔安定的味道。 他定定看了闻喃许久,忽地,轻笑一声,“随便。” 闻喃看他:“别这么敷衍。” 他拆开包装,把那根唯一的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