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逃课还要请假? 不过闻喃也搞不清他们现在在干嘛,来这么远的地方,只为等一辆火车?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陪着简程枭走下去,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该勇敢地说出“不!” “简程枭。”他有些烦躁地说,皱起眉头,难得的孩子气。 那人回头,看着他没说话,在等下一句。 闻喃拍了拍身上的灰,随意问道:“现在要四点了,这么久过去了你觉得老师会没发现我们俩不在?” 说到底就是怕你这位好学生被带歪然后就要通知家长。 闻喃不喜欢麻烦的事。 简程枭转过脸望向他,用极为平静的口语向他说道:“我请过假了。” ?? 闻喃:“什么意思?” 简程枭:“就是字面意思,我和班主任请过假了。” “理由是什么?” 他别过头,“同桌病发,高烧不退。” “……” 闻喃看得出简程枭想笑,所以才别过脸。他有一瞬间很想抡起拳头揍面前这人一拳。 “你是不是神经病?” 简程枭假模假样地说:“你不是一直担心会被骂吗,有理由就不会了。” 这话说的没错,但他担心的角度不一样,自己逃课没事,但还有个简程枭就相当于带着个累赘,被发现了肯定是自己被骂的最惨,虽然从本质意义上来说是简程枭提出带他逃课的。 两人在一处地方停下,坐了一会。来的这么辛苦,走了这么久,他们连火车的身影都没看到。 近距离看那座桥,比远远望着要高大很多,至少闻喃从上面走过时,离边缘还有半米的距离,不用直面底下奔腾的河水。 桥很长,走了五六分钟,闻喃有轻微的恐高,看到地面离的高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堵得慌,异样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上来时简程枭伸出手让他牵着,闻喃只犹豫了一秒就握上,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这条河,抵达对面。 这里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至少能看到路,一条平坦的小径,在杂草中踩出来的,还是泥土,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雨,路面结实干燥。 夕阳渐渐要湮灭在地平线,此刻安静无人的野外就显得有几分恐怖。 绕到山坡背阴处,光线彻底暗下来,树影幢幢,简程枭走路时没有声音,低着头时偶尔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闻喃依旧走在后头,两只手紧紧牵着。不知不觉中,时间在流逝。 他中途回了何祁润的信息,按照简程枭那个很傻蛋的理由回复。 日头已经西斜,从下午变成了傍晚,风大了些,凉意加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