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意图,柳老爷子视线随之落来,嘴角不自觉下压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作为常年上位的老人,即便面相再和蔼,也有让人无法理解的压迫。 这哪里是柳相旬所能抵抗到的,动作也不自觉软下去,明白他压根无法救治田恬。 似乎察觉到他视线,原本被人夹住的田恬仓皇回头,眼神中那还有先前明艳,此刻就剩无尽痛苦与不解。 连老爷子嫡亲的孙子都无法反抗,更何况柳相旬。 当下也只能沉默着别开头不不与田恬对视,或许他的回避过于明显,导致田恬想要张口的嘴也渐渐闭合,眼睛里的光也一点点暗淡,任由柳老爷子的警卫员带他回到停在外面的车上。 只是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视线又落在跟过来的柳相旬,缓缓降下了车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男人。 而面前的柳相旬也在看着他。 男人眼神里有说不出来的悲伤,安慰压抑在喉咙,视线又触及随后坐上车的柳老爷子,他也仅轻轻抬手,揉揉田恬细软发丝。 “不紧张,柳昭夕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只是暂时去国外进修。” 但是进修的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田恬深呼吸,无视身侧柳老爷子,原本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动,几乎是撕着上嘴唇的皮,询问看着满脸心疼的柳相旬。 “你知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又去了哪个国家?” 由于田恬询问时丝毫不避讳柳老爷子,导致柳相旬即便想开口,语句也含糊不清回了句:“应该是比较冷的地方吧,毕竟他一开始不就很喜欢冬天。” 他给田恬的提示只能到这种地步,而田恬刚想再询问细枝末节时,柳老爷子已经命令警卫员开车,两人视线骤然拉远。 柳相旬还想跟着车跑几步,谁知车窗已被司机唰地一下升上去,他仅能看见田恬略显茫然的脸,以及因难过而变得枯燥憔悴的发丝,这样他心里怎么好受,可又毫无办法。 承载田恬的那辆黑车离开,右拐过了拐角,下了坡,消失在视野里不见。 / 随着机场缩成个黑点,田恬身子快团成了球,默不作声躲在后座,环抱膝盖脚尖悬空,脑袋抵住车门默不作声。 柳老爷子处理完消息合上手机递到前排,目光落在田恬身上,不着痕迹在其肩膀扫过后落在不堪一握的腰,又转到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呆,柳老爷子知道田恬心情糟糕未出声。 不过等了片刻,或许觉得车内空气过于压抑,而且田恬打定主意不会开口,柳老爷子只能无奈妥协:“怎么了?难道还在生爷爷的气呀?”他去抓田恬手腕,声音略显得不悦:“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