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搬过来了,这就是俺家的!”女人就要去抢,被何二立绕了一圈接走了。 别看何二立个子小,但通常小个子都很灵活。 江城过年扭秧歌,年年他都参加,踩在高跷上就跟踩在平地上一样。今年因为认识了金美云,他还去金美云他们村扭了一场,不知道小姑娘跟他说了什么,回来美了好几天。 东西接走了不算,他还说那女人:“这木架可是我跟寄北钉的,拿走咋了?” 那女人根本抢不过她,没几下,地窖四面的木架就被陈寄北拆完了。 陈寄北上来,连梯子也从地窖里抽了出来。 男人相貌英俊,神色却很冷淡,单手提着梯子问孙清:“你家仓房能放下吧?” 孙清就是让夏芍来拿酸菜的,完全没想到夏芍还有这一手,人都看傻了。 听陈寄北问,她才点头,“能放下,里面有的是地方。”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陈寄北跟何二立就把梯子和拆下来的木架都放进了孙清家仓房,气得那女人直瞪眼。 可何二立长着一张喜庆的笑脸,她还敢上去抢,对上陈寄北,心理却莫名有些打怵。 这一迟疑,陈寄北跟何二立从孙清家拿了工具,竟然开始刨地了。 女人急了,“你们到底要干啥?俺不就吃了你们两棵酸菜,至于连俺家院子都给刨了?”又去质问孙清:“你就没吃吗?你去人家打小报告,欺负俺是新来的!” 陈寄北跟何二立理都没理,挖开地窖上覆盖的土层,开始拆木板。 一边拆,何二立一边还不忘气人,“这木板可是寄北买的,他走的时候忘了拆,这回可得一起拿走。还有这根钢筋,是我爸找人从工地要的,卖铁都值不少钱。” 两三米见方的地窖,没多会儿就被他们拆干净了。 拆完两人把东西全放进了孙清家仓房,夏芍笑着对孙清道:“你找把锁把仓房锁一下,这些东西全留着,过两天地上化干净了,我叫寄北过来给你挖一个。” 这可真够狠的,挖好的地窖又拆了,只留下一个两米多深的大坑。 他们的确没动对方家的东西,也没和对方起冲突,可地窖都没了,东西还能往哪放? 就这么放在坑底吗? 不过这也怨不得夏芍,她走的时候这个地窖可是动也没动,当然不是留给那女人一家,是留给孙清用的。这人跟着孙清沾了光,还非要整事,自己找的。 夏芍说完,看也没看那女人,进去拿东西。 陈寄北跟何二立把桶用绳子固定在自行车后座,孙清则真找了把锁,把仓房门锁上了。 送夏芍出门的时候,对面屋里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里面还有人在用方言骂人。孙清听不太懂,就当没听见,小声跟夏芍挤眼睛,“还是你有办法。” 夏芍脸上却收了笑意,“孙姐,你真没考虑过买房子吗?” 买房买地,置一份产业,大概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执念。但江城这边大多数都是外来人口,所有人都租房子住,反而是有房子的成了少数,也就没人想着买房子了。 主要还是买不起,工资就那么多,家里却有一大堆孩子要养活。 孩子要吃,要穿,要上学,供应的粮食不够,还要买农村的高价粮。哪个月要是有31天,最后这天全家都得饿着肚子过日子,哪来的闲钱买房? 孙清显然就没想过这个,“一下子好几百,谁拿得出这么多钱?” “可你们租房子,不是一样得花钱?”夏芍给她算这个账,“就算单位有补贴,一个月也得三块多,一年下来就是四十多。攒个几年,也够买房子了。” 夏芍不想做房奴,是因为他们家人多,买房子完全是为了自己住,孙清家却不一样。 “你们家人少,一间房足够住了,如果买一个三间的,另外一间完全可以租出去。个人家的房子租金贵,一年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