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单位有个年轻销售员刚结婚,我抽空帮他打了套家具。” 一个帮着出主意,一个帮着打家具,这就是两条人脉,难怪他能弄到这么多外地糖。 陈寄北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类型,但看他办事就会发现,他太会摸别人的腰筋了,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别人最想要的,在人瞌睡的时候送枕头。 看他给郭姐送烟就知道了,后面卖那两条已经把前面送那一条赚回来了,郭姐还提起来就不住地夸他。哪怕他话很少,从认识到现在就没和郭姐说上十句。 这种能敏锐捕捉到别人需求的人,也难怪他后来能抓住商机,成为首富。 夏芍问陈寄北:“你以后准备做这个?” “再看。”陈寄北把那颗糖剥了,冷峻的侧脸鼓起一个小包,“土产的销售员全国跑,不用可惜了。卖人参挣得多,但不可能年年都能有这么多人买。” 夏芍懂了,他这是想利用土产销往全国的便利开创下第二产业,这次只是试水。 那些销售员虽然带东西更方便,却常年在外,更没法这么精准地找到销路。如果双方能达成合作,其实是一个共赢的局面,能多赚一点,谁又会和钱过不去。 如果他在书中就是这么干的,那也难怪刚改革开放,他就能拿出一大笔资金做生意了。 仅凭工资,想拿出那么多钱可没有可能。 没想到这还没完,见她懂了,陈寄北又道:“我想把旁边那三间也买下来。” “旁边那三间?”夏芍愣了愣,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刚买的新房。 三间房不小了,足够他们一家五口住。等他们家崽子能结婚搬出去,那还得等二十多年,毕竟那时候法定结婚年龄就改了,这么早买房子完全没有必要。 夏芍心里一动,“你是想租出去?” 和她说话就是这一点好,有时候刚刚开了个头,她就能懂你的意思,甚至举一反三。不像其他女人甚至很多男人,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甚至觉得你是在瞎胡闹。 陈寄北轻轻握住了夏芍的手,“租两户,一年就能有一百块的租金。” 厉叔那房子好,又新又宽敞,租出去,每户一个月的租金不可能低于四块钱。一年就是一百多,用不上八年,他们买房子的钱就能回本,接下来全是赚的。 而以这十年的人口增长速度,房子只会越来越紧俏,不可能租不出去。 果然陈寄北道:“我看这两年都在生孩子,要是还有合适的,也可以买。” 这是要以租养贷了,只是他们养的不是贷,是新房。 而且比起轰轰烈烈做什么大生意,那十年被人当成活靶子,这样更低调,更不引人注意。 夏芍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陈寄北已经抛给她两个远超时代的东西了。 自从因为买房,他们陷入过一次经纪困境,这男人就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她扣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你做主就行。” 是陈寄北以前经常对她说的,不过她还是提了个建议,“尽量买临街的,临街的方便。” 当然这就是个借口,主要是改革开放以后,临街的房子都适合改做店面。等将来城市建设需要拆迁,临街的房子给的也全是门市,而门市的价格和住宅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八几年的时候,临街两间房就能卖上两三千了,这还是没拆迁的。 二十年后怎么样,陈寄北当然不知道,但夏芍说了,他还是“嗯”了声。 正说着,厨房突然乱起来,“着火了!快!” 陈寄北眼一沉,迅速下炕,“我去看看。”开门出去了。 夏芍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把两个孩子拉到炕边,人也飞快下炕穿了棉鞋。要是真有什么事,现包肯定来不及,她准备一有不对,就拿棉大衣裹了孩子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