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脸转过来:“你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又看了看傅卫军的耳朵,她送给傅卫军的助听器不见了。郭妍怒火腾的升起,转过头看着马德胜:“怎么回事?他助听器怎么不见了?”那个年轻的警察赔笑着上前,给郭妍和傅卫军都端来了水:“我是马队长的徒弟,郭小姐叫我小李就成。这是抓捕过程中,嫌疑人反抗,我们警方和他有短暂的肢体对抗造成的,系正常损耗。我们办事儿都是讲法理的,这点郭小姐可以放心。” 郭妍冷笑:“什么法理?有什么证据?”马德胜把桌上的文件推出去一点,让郭妍看清楚:“口供,傅卫军自己认的,绑架,杀人,还把尸体丢在桦钢的炼钢炉里去了,全是他一个人干的,已经签字了。卢文仲死前跟他的私人司机有联络,让司机给一张支票,而傅卫军就是那个去拿钱的人。板上钉钉。”郭妍一愣,回过头看着傅卫军,而他,根本不敢看着郭妍。郭妍气急了,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对傅卫军是又打又骂:“你他妈的...傅卫军!” 傅卫军低着头,岿然不动。刚才无论马德胜怎么审问,他都不比划,连头也不点,除了问“是不是你干的”的时候会点点头,其他时候都是闭目养神。现在,却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马德胜站起来,和小李一起把两个人拉开,有点不耐烦:“你这小丫头片子,别太蹬鼻子上脸了奥。你这是扰乱办案,小心我们也把你拿去拘两天信不信?”郭妍挣扎开,哭着说:“轮得到你说话了吗!万一那支票是他捡的呢?除了支票,其他的证据呢?指纹?血液样本呢?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疑罪从无吗?”马德胜和小李一愣,这确实是本案最大的疑点,虽然确实是傅卫军承认了,但是确凿的证据,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卢文仲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尽管这个呆愣只有一秒钟,还是被郭妍捕捉到了,她冷笑,愈发咄咄逼人起来:“好一个讲道理。他认了,就能抓他了吗?哼,那我现在也认了,卢文仲是我杀的,是我支使傅卫军去拿支票的,来,把我也抓了吧!”马德胜和小李直接蒙了,这小丫头看起来二十多岁,文气俏丽,没想到这么尖牙利齿。做背景调查的时候,只知道这傅卫军是桦林这一代有名的小混混,没想到他马子也不是个好惹的。 “丫头!”郭隐喝止了,郭妍这才冷静下来。“过来,不准胡闹了。”公安局长在郭隐旁边,马德胜都有点感觉不真实,平常暴脾气,刚正不阿的局长,现在的表情可谓是和颜悦色,怪,太他妈的怪了。“诶,老郭,别这样。小妍这是讲义气呢。”局长打着圆场,“小妍啊,这办案,我们都是摆事实讲道理的,绝不会错抓一个。经过我们严密的调查,在他的录像厅里还找到了少部分血液样本,和死者的血型相符合。”郭隐想把女儿抓走,郭妍却挣扎开爸爸的手,“胡说,录像厅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桦林就死者一个人是那个血型吗?就算真是死者了,死者万一去过录像厅呢?这么多天,桦钢厂区所有职工都在积极参与搜寻线索,我可听说了,有人看见抛尸现场了,那可是大晚上。那时候,我和傅卫军在看电影呢。”马德胜冷笑:“证据呢?”郭妍灵机一动,她那天把电影票收起来了,放在了包里,只要拿出来,再去电影院走访调查一番,就可以证明她和傅卫军一起看的电影了吧。 就跟见了鬼一样...包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郭妍急得又是眼泪直流,马德胜不耐烦地冷哼,这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为了救小男朋友,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了。郭隐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几乎就在爆发的边缘。“明明,明明就在包里啊...”郭妍啜泣着,拼了命地翻找。 傅卫军死死抓着他的手心,不知不觉,指甲都嵌入肉里了。电影票,他趁着郭妍不注意的时候偷走了。交代完隋东后事后,就把它撕毁,烧掉了。他的助听器没有了,听不见,但是看着郭妍哭,这么着急,他的心里还是沉沉的负罪感。不可以...一定要挺住。 “够了!”郭隐真的生气了,一把就抓过来郭妍,“丢人现眼!回家!”郭妍哭着不走,挣扎着,但拗不过父亲。傅卫军抬起头,看着郭隐愤怒的脸,以及刺向他的冰冷的眼神,他的愧疚感更重了。郭隐是唯一一个真正有身份还愿意对他表达尊重的人——不是因为他打架多狠,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人。郭隐也许也暗自松口,同意过郭妍和自己在一起,但..傅卫军让他失望了。 “不要...军儿不是这种人,他不会的...他就算再缺钱,都不可能这样...”郭妍回过头,看着傅卫军的眼睛,她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是,她忍不住了,“傅卫军!我怀孕了。你的。” 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局长反应最快,关上了门,尽量不让其他的警员听见;郭隐的脸色最为精彩,跟个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一会儿又转红;马德胜和小李则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得了,现在局长接手了,这小丫头再咋闹也不关他俩的事儿了。 傅卫军看着郭妍,喘着粗气,他嘶哑地支吾着,他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古怪的音调,他从不这样,生怕吓到郭妍,或者破坏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但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