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这番话完全是真心实意的,硬挺的下颚忍不住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 月轻轻的笑了一声,宛若柔柔的晚风荡起一番涟漪:“那你多抱抱我也许我就好受些了。” 几乎是立刻,身后的力道便重了许多,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尽管煜仍在克制着,怕将脆弱的她弄坏,可是汹涌的爱意向来都不是想就能做到的。 他总是将一切的罪则怪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月出生时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夜晚,而他竟是无法给予她一个好的环境让她能够安然度过。 或许体弱的毛病便是那时就落下了。 无能,懦弱,总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害得月随他遭受苦难。 身上阵阵的痛楚分明,却没有此刻心中的幸福更加浓厚,他隐忍着不让身体颤抖,他要将这些痛记得更清楚,因为……正是如此,正是这些的屈辱与懦弱才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就好像他想带着妹妹逃走,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再也不能离开,但是他做不到。 至少,目前的他做不到。 零零碎碎的心情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自由一词原是如此的遥远。 月中途又好过一阵子,每日就这样依偎在煜的怀抱之中,十指相扣着。 又是分不清是谁先开了口又是谁先舔着唇瓣迷离着眼眸,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在洁白的身躯上印下绽放的花瓣。 煜从来都不会让月看到他的疲惫与沉重,他隐藏的很好,永远是温温柔柔的,从不生气。 身上的毒已拿到缓解的药物,好在前几日月难受的几乎没怎么下床,也就没发现他总是带着一身伤回家。 没想到多年未见,他竟是成了情绪如此稳定的人。 可正是这种人向来更疯狂,如同汹涌恶劣的海啸被压抑在虚伪的平静之下。 他会一遍遍的磨在耳边轻轻乞求引诱,也会红着眼抱着自己所爱之人反抗这个世界。 实际上煜并不那么渴望权利,他见过太多隐秘的争斗皆是因为权利而产生出来的。 他需要的只是权利能够带给他的自由,能够有更多的力量去呵护手心中的美丽风景。 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不能功亏一篑,在赫斯特家族潜伏这么多年正是为了这一刻的诞生,他们的交易马上就会到此为止。 “宝宝,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在最后期限的一个星期,他们躺在城堡的最高层,遥望广阔的星空。 愿望似乎太过缥缈,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月趴在煜的胸膛上发了个哈欠,半眯着眼说:“总之不要再回去皇宫里就好。” 他们总是如此的心意相通,血缘相连的人总是如此契合无比。 轻柔的一吻伴随着微风落在散发着清香的发顶处:“你想的我都会替你做到。” 或许是隐约感受到了煜想要做的事,月看向他,认真的问道:“你喜欢权利吗?” 这段日子以来,煜的举动月都看在眼里,他在争夺,厮杀。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尽管早就在心里安抚自己去接受他了,尽管他说,不会再留她一人在一方残破天地之中了。 可兄妹之间的联系是无法断绝的,即便长久未曾相见,心中存留恨意,但是仍旧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共感他的情绪。 轻轻一拨动便会荡漾起无限涟漪。 煜直视着月的双眸,轻声说道:“我喜欢能让我保护你的权利。” 说不喜欢是假的,他也是个俗人,他参与家族的争斗数十年,耳熏目染自是令他的内心也被染上颜色。 可他想要权利,只是因为能够在月的面前抬起头。 他在心里杀死了以前那个懦弱无用的自己,同时又筑起了一座座高墙铁笼。 一天没有成功,离别时的泪水与嘶吼便会永远在他的梦魇中,脑内回荡。 不要再经历第二遍。 所以煜始终认为,自己是不会失败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