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意第二次见她,就问她:“你怎么总是低着头?” 后来,她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她开始健身,管理自己的体态,她变的自信,开始改变自己的形象。 当她慢慢的有了精英白领的样子,兴高采烈地给他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问他好不好看? 他看了一眼,便说:“不好看,女人不要武装外表,要武装头脑。我看你现在就没怎么有头脑。” 这家伙说话真的很刻薄啊。 但他有时候又很会说话。 其实殷胜天原本不叫殷胜天,她叫殷胜男,她有个姐姐叫亚男,这是她爸爸连生两个女儿、一辈子没有儿子的遗憾。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成年后一直想改掉,后来终于下定决定去改,就去找看八字的起名字。 裴雪意知道后笑话她迷信,调侃道:“男人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胜男没意思,你不如叫胜天,人定胜天。” 她当时被一句“人定胜天”唬住了,就改了这个威武雄壮的名字,后来越来越喜欢。 殷胜天站在病床前,俯身捏了捏裴雪意苍白的脸,“我想做这个动作很久了,你现在没办法吧?你这个大傻子。” 其实,当年就是他太心软了吧,知道她被父母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所以想要给她一个机会。 他当时,一定是想到自己了吧。 裴雪意昏迷了三天,在一个夜晚醒来。 他应该是疼醒的,意识并不十分清晰,昏昏沉沉地在病床上喊疼,声音虚弱的就像小猫一样。 肌腱断裂当然是很痛的,如果不是他一直昏迷着,再加上医生用了止痛泵,手术后清醒的每一天都会是煎熬。 第三天止痛泵里的药物用完了,医生撤了止痛泵。人的痛觉在夜晚时格外敏感,今晚是第一个没有止痛药的夜晚,他当然会觉得痛,呼痛是本能反应。 邵云重站在病床前冷笑,“你也知道疼?” 他俯身贴在床边,恶狠狠地说,“你活该,知道吗?疼你也给我忍着!你那么有本事,你怎么没死成啊?真有本事你一刀先捅死我,再捅死你自己!” “邵云重,你神经病啊!”殷胜天拽着他肩膀,使劲把他往后拖,“我求求你了,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他这样子太可怕了,殷胜天担心,他一个激动,会把裴雪意从病床上拎起来。 她就不明白了,裴雪意没醒的时候,邵云重整天阴云密布,不吃不喝的,跟条狗似的守在病床前。现在好不容易人要醒了,他又死鸭子嘴硬。 裴雪意住的病房里有陪护休息室,有24小时的n对1医护守候。他一醒来,医护人员就过来了,查看各项体征。 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