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边牧已经急得在打转。 一泡尿憋太久,章雪扬打开阳台门放它出去,浇得外面草坪劲响。 尿完带到旁边公园溜了一圈,这蠢狗喜欢绕树钻树,章雪扬懒得跟他绕,于是放开牵引绳,自己站后面看着。 这一带没什么人,风有点冷,章雪扬拉上外套拉链回了条微信,抬头见狗一个爆冲正想喝斥,几个女孩子结伴走过来:“哇!这条边牧线条真好,毛发也亮!” 章雪扬往那边走,女孩子们已经嘻嘻哈哈跟它互动起来。 这狗有点蠢,养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值钱的样子,见到异性就表演听话,尾巴摇得像雨刮,引得女孩子们纷纷在夸:“好乖诶,眼睛也好大。” 抬头见到章雪扬,穿一件黑色夹克站在后面,人高高挺挺的,不由都红了脸。 有胆子大的笑着搭讪:“好可爱的狗狗,叫什么名字呀?” 老狗了可爱什么?章雪扬扣上牵引绳:“朋友寄养的,不清楚。” “哦……”是拒绝搭腔的意思,几个姑娘也听出来了,想他大概有女朋友,只好讪讪地笑着离开。 绳子系好,狗还意犹未尽呜呜地想去追,章雪扬蹲下来拍拍它的脸:“蠢狗。”见谁都贴。 * 十点半左右,苏婷吹完头发,往发尾抹点精油。 头发染这么久,颜色掉了些,现在跟当初看的效果图差不多,镜子里看有点雾雾的棕金色。 出去浴室,刚好薛茵茵带着宵夜回来:“楼下居然没百事了,害我走到后面那家店才买到的。” 苏婷看她提好几袋:“怎么买这么多,吃不完吧?” “看到就都想买了。”薛茵茵在玄关换鞋:“你们楼下卖吃的那么多家,你每天忍得住吗?” 苏婷说:“我们店里也有吃的,加班还有宵夜。”如果轮到头锅师傅掌勺,哪怕是一盘简单的花甲都更有滋味。 “那不一样,我总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走鬼档的最够味。”薛茵茵走到客厅,把东西放茶几上:“快来吃。” 头一盒就是花甲,用金不换炒的,酱汁不浓,却很好地锁住了花甲的鲜味。 “怎么样,味道正吧?”薛茵茵开了罐百事推到苏婷面前,苏婷这才发现她也戴了金镯子,还是两只:“刚买的吗?” 薛茵茵嗯了声:“上周去深圳,专门跑水贝买的,比品牌店便宜多了。” “你不是要存房本吗?”苏婷随口问。 “有钱就及时花,有什么好存的,谁知道我能活多少岁呢。”薛茵茵去香港给自己算过命,十只手指并一起让苏婷看:“我巴掌是漏的,这辈子有钱赚没钱存,所以存了也白存,不如自己潇洒花掉,省得哪天被我爸妈谋过去。” 她总是这样,提到父母总是一腔嘲讽,但也不能怪她,毕竟父母确实偏心。 可乐外壁的水流到桌上,苏婷起来去找纸巾,擦干净后又吃了一口甘草水果,顺便提醒薛茵茵:“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别让人偷了。”她手上两只在一起,克数都不轻的,格外打眼。 “放心啦,广州治安很好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小偷敢这么狂。 苏婷摇摇头说:“我们店里有个阿姨,以前戴了对金耳环的,在外面被人直接拽下来,现在耳垂上留了两道疤。” 薛茵茵不当回事,晃晃手腕,取下一只给苏婷:“你戴这个,古法镯。” “别,”太贵了,苏婷赶忙缩手:“你戴吧,我天天打字,容易磕。” “怕什么,试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