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杭寻送走黎廷谦。郑启说有人在等她,他给江虞发了消息说他出来相亲,相亲对象是杭寻。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等的,郑启一说,杭寻便猜到了是江虞。 杭寻走了之后,白伊没有马上和郑启离开。她问:“你知道江虞和阿寻的关系了?”郑启笑笑算是默认,他心里清楚就算没有正式在一起,这两个人之间也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白伊接着追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郑启认真想想,他其实也没有同江虞求证过什么,只是从简单的相处方式上感受到了江虞对杭寻的不一样。 “阿寻是江帅哥的第几个女朋友?”白伊在车上还在继续八卦,郑启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回答,‘“应该是第二个吧。” “第一个是多久以前的,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俩大学时才认识。那女孩好像和他高中的时候就认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 2 yzw. c om 郑启记得她的名字,单名和江虞的一个发音,那女孩叫陈鱼,有一次暑假回国,他来蓉城找江虞那段时间,正好是他们分手的时候。 “杭寻怎么和她大伯不一个姓?”郑启开启了新的话题,也准备八卦一下白伊的好朋友。白伊一下警惕起来,开始掂量什么可以透露什么不可以透露。 “她和妈妈姓。” “她父母…”还没等郑启说一句完整的话,白伊便开始打哈欠,“好累哦,送我回家吧。”语毕便向后靠着,假寐起来。 江虞在车里等杭寻,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杭寻敲了敲车窗,他才开始回神。杭寻上车坐到副驾,上车时看到熟悉的布局后,在熟悉的味道的干扰下,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上一次在这车里上演的旖旎场景,脸颊微微发热起来。 “相亲?”江虞没有说完整的句子,语气让杭寻感受出一些吃味。她回答:“郑启不是你朋友?不是他叫你过来的。”言下之意,江虞明明知道是什么状况,怎么像是她故意去相亲没告诉他似的。不过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个人要去相亲,另一方应该有知情权吗?杭寻思维发散这样想着,被江虞看作了不在意。江虞侧过身,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他尽可能地想从语气里让接下来的话显得正式一些。“杭寻,我在英国本硕毕业,家境还算可以,独生子,父母恩爱,有过一段感情经历…” 说到这里,江虞停了下来,大概是一时还没想起还应该交待些什么,但因为心急,又想让他们之间走一些本该有的正常的,也许重要的程序。 杭寻认真的看着她,她的重点没有落在江虞刚刚交待的任何一句话上。爱只有在作为一种单一的情绪的时候是无条件的,要具体的爱,就是有很多条件,而这些条件归根结底,就是对别人有价值。江虞似乎是在践行这些条件。杭寻自以为面对江虞时,那颗清明的心有些慌乱起来。她对江虞,是有心动的,不管是做爱时能被他轻易勾起的情欲,还是两人相处时不自觉向他偏向的心脏,都能感受到江虞对自己的特别。杭寻之所以从没有想过将这些转化为爱情,是因为她不知道她能给出的条件,能否汇成江虞想要的爱。 性欲是冲动,而爱是犹豫。 沉默在空气里流动,江虞在等杭寻的回应,杭寻的声音过了良久轻轻响起:“江虞,你对我一无所知,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虞并不知道他应该了解多少,才能应该改变自己和杭寻的关系,他只知道,在奔赴梵山那场日出的过程里他有被试图自愈的她吸引,她醉眼朦胧吻他的时候,调动了他所有的冲动,分开之后的三年里,她总是不受控制地进入到他的梦里。 就在江虞以为杭寻又会想上次说“不想“一样洒脱的时候,杭寻继续开口说道:“我大伯特意来这里介绍我和郑启认识,是他希望我能有人照应,我没有父母。” 江虞正要开口说他不在意,杭寻突然凑了上来,亲了他的脸颊,“剩下的下次再告诉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