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随手摸了根树枝,朝四个赌博的民工狠狠抽下去! “咔嚓!”魏檗终究有良心,在树枝落下的时候,转了个弯,抽到旁边的大树上。她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小臂粗的树枝应声而断。 被绑起来的几个民工一个个畏畏缩缩,鹌鹑一样缩着的脖子,在发现她的树枝没有落下去的时候,从衣领子里微微向上梗了梗。 魏檗把他们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可恨、可气!必须要刹住这股歪风。 不但如此,还要杀鸡儆猴! 好好先生是掌不了兵的,魏檗难免要做一回黑心资本家。 她声音不高亢,却掷地有声。对众人吩咐:“把这几个人送派出所!问问派出所,纵火罪是个什么罪名!” 没参与赌博,看热闹的三人中,一人登时腿软,噗通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他一跪,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噗通噗通,全都跪下,扯着大嗓门哭嚎求饶。 呵!魏檗冷笑,看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火是我放的呢。 她对民兵队吩咐:“全带去!” “四个赌博引起火灾的,三个围观赌博看热闹的,给派出所说清楚,不要夸大,也不要隐瞒,该什么罪名什么罪名。” 民兵队的人得了确切的吩咐,连拖带拽,把一行人全带走了。 魏檗又吩咐韩菲菲带上人,把烧伤的几个伤员送到镇卫生院。 工地上暂时先停工一天,把起火的窝棚,和一夜救火留下的散乱狼藉清理清理。 安排好一切,天光已经彻底大亮。 魏建岭和吕顺和耷头耷脑,跟着魏檗到了村部。 魏檗坐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她琢磨明白了,时代在发展,管理要跟上,村里也要搞人才梯队建设。想到这里,她反而对魏建岭跟吕顺和更加和颜悦色,安慰了两人一番,便让他们回去了。 吕顺和跟魏建岭两人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反而被轻轻放过。魏建岭仔细一琢磨,又挺起胸膛。我是她爹,她能把我怎么着。 一直观察魏建岭的吕顺和似乎也明白过来。 魏檗让他们两人先回去歇着。 出了村部们,吕顺和擦擦脑门上的汗,心有余悸的跟魏建岭说:“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支书得发作一通。” “反了她了,我好歹是她爹。” 吕顺和咂摸咂摸,感慨道:“多亏魏老哥,这次我跟魏老哥沾光了。” 两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此过去了,打了个哈欠,回家安安稳稳补觉。 魏檗却在村部里,让魏红缨留下了来救火还没走的各村干部和村组长。除了二队组长带着民兵到派出所送人,韩菲菲带人去卫生院送伤员,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这次会议,名义上是魏红缨召开的,魏檗却坐在主位上,魏红缨坐在她的右手边。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魏红缨按魏檗说的,借此机会雷厉风行免掉了吕顺和、魏建岭在村部的职务。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提反对意见。 吕顺和的职位,魏俊海推荐了一个叫魏康民的后生接替。魏康民算是老魏家的本家,从前是民兵队的队员,后来魏俊海带人搞建设,魏康民年轻、有力气、有脑子,作为魏俊海的左膀右臂出了不少力。随着工程越做越多,魏康民在村里年轻人当中,也颇有威望和影响力。 魏檗也对魏康民有印象。她朝魏红缨微微点了点头,魏红缨知道,魏檗同意了这个人选,她便也不再有其他意见。 再问其他人,村组长们更是犯不着提反对意见。 魏康民便接替了吕顺和的位置,接着干填坑塘,盖小楼的工程。 魏俊海在村部里推了一个自己人,轮到接替魏建岭的村会计的人选的时候,魏红缨铆足了劲儿,也要推个“自己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