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加上捣乱的起哄的,闹了一整天,镇政府的锅都让砸了。” 民意汹涌如潮水。 魏檗知道,村里的人在她利益战车上,一定会坚决维护她的支书职位。只是没想到,潮水奔腾澎湃,一个不小心,便会涌向其他方向。她不想让支持她的村民受到伤害。 即便她不在家,不知情,也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魏檗连忙问于明忠:“后来怎么解决的?我们村的人有被处理的吗?” “没有,我告诉朱厚庭不能换你,也不能处理村民,不然容易激化矛盾。”于明忠夸大了一下自己在中间起的作用,给魏檗卖了个好:“朱厚庭听了我的意见,认怂了。但这个仇,可结下了。你看钱茂都没怎么得罪他,他把钱茂整成啥样了。以后,咱爷俩日子也不好过。” “钱茂巴巴让王阳去找你,你有什么办法吗?” 魏檗没有吱声,她把王阳给她的信息,于明忠这一通想哪儿说哪儿的信息全部在脑子里重新捋了一遍。 面条端了上来,清汤面上浇了点卤。到了这个点儿,魏檗着实饿了,端起碗,不一会儿吃了个精光。 吃完擦擦嘴,喝了口茶水,魏檗问于明忠:“钱茂这个事情,陈书记没有帮他吗?” 一针见血。 于明忠愣了一会儿,似乎并不想把陈黑脸牵扯进来,内心激烈做着斗争。最后后,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占了上风。他跟王阳说:“吃完把碗收拾收拾。” 王阳听了,麻溜收拾好碗筷,拿到院子里的压水井旁,压水洗碗。 屋里只剩下于明忠、于洋和魏檗。 于明忠说:“小魏,我也不瞒你,老陈确实在中间协调了,不然以朱厚庭那条疯狗的性格,能让钱茂交钱就能出来?包括我今天找你,也有老陈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咱自己人这时候,一定要团结,折一个之后,容易一溃千里。老陈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你能给钱茂帮忙补上那笔钱。” 于明忠说完立马表态道:“老陈也没说一定,我的意见是,咱真办不到,有什么办法。真不行就让钱茂蹲呗。” 魏檗没有表态。她问于明忠:“于大爷,你给我句准话,钱茂到底有没有问题?” “小问题是有,但铁窗泪的问题绝对没有。”于明忠斩钉截铁跟魏檗说:“老钱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芝麻绿豆大点的胆子,你说他油滑,他是真油滑。他顶多是用钱不规范,比如应该买农药的钱,他嫌农药贵买种子去了,等农药便宜了再用买种子的钱买农药。中间搞小聪明挣个仨瓜俩枣的差价,这种行为绝对有,你说他自己把钱扣下,贪了多少,绝对没有。” “大侄女,你想想。朱厚庭那条疯狗,要是钱茂真有大事儿,能答应让他交钱就算吗?他肯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把你、把我、把老陈都拉下水。” 魏檗点点头,认同了于明忠的说法。 倒不是于明忠说钱茂如何如何多么有说服力,而是他说得朱厚庭如何如何,说服力够强。 以朱厚庭的小心眼子和记仇特性,并且自己还和钱茂有过交易往来,如果钱茂真的有特别大的错处,朱厚庭一定会想方设法攀咬在自己身上。 她从王阳那里听过之后,便觉得,钱茂应该没什么大错。在于明忠这里,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下。因为这种事情,小心没有过火的,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她虽然跟魏潭说过自己准备捞钱茂的事情,但魏潭毕竟是自家人,跟他说的话,随意性大,随时能改。她跟魏潭说的时候,更多是在里思路。 王阳和于明忠,才是钱茂事件的相关当事人。 面对他们,自己说的话,必须要一个吐沫一个坑。 所以在王阳和于明忠面前,魏檗虽然倾向于可以把钱茂捞出来,但直到此时,她依然没有表态。 只是跟于明忠说:“我知道陈书记说的那笔钱是怎么回事儿。是之前和钱茂签的辣椒种子销售的合同,有一笔钱,要等现在田里的辣椒种子收了之后,才能见到回头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