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南把外套脱给程归,再把郑少铭揪下来,但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力,又被郑少铭挣脱,一路反反复复,总算是送进了医院。 “冷吗?”在外面等着的时候,陆守南问程归。 一件薄外套阻挡不了太多寒风,他想了一下,把程归搂在怀里。 陆守南和个暖炉似的,着实暖和。但是程归觉得有点奇怪,朋友之间真的会这样吗。 “不要乱动,我只有一只手。”他用这个借口说服程归,又搓了搓他,尤其在刚才郑少铭碰过的地方。 “刚刚那个魏冶是我们公司总裁的丈夫,看着他俩认识的,本来也一表人才。结果竟然又赌又嫖,高利贷没还完又搞这出,真是人不可貌相。”陆守南说给他听。 但紧接着又打了个补丁:“当然也有人表里如一,比如我。” “......” 程归没有理他,陆守南便继续说。 林琳的娱乐公司都是靠她一手创立出来的,本来蒸蒸日上,但是魏冶迷上赌博,林琳不得不经常变卖一部分产业给他还钱。 若不是因为这个,公司绝不会止步于目前规模。 “早就劝过她,为了女儿非不肯。你说要是留个市值特高的上市公司在她女儿手里,还可能会不开心吗?” 陆守南当年和林琳关系挺不错,后来公司为了钱频频压榨,早就变了味。 程归安静地听着,摇头:“会不开心。” 陆守南一愣,还以为这人没在听,结果不仅听了,还发表出个反对意见。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里面医生就出来了,说药物含量比较少,不用洗胃,催吐完睡一觉就差不多了。 方才让唐小衡联系了郑少铭的助理,这时候也赶过来了,陆守南便带着程归先离开。 再次回到酒店,着实劳累。 “没想到这一趟走了这么久,你去继续你的计划吧。”陆守南坐在沙发上。 歇了一会儿,在九点整的时候,程归又出现在他面前。 “涂药。” 程归冷酷地说,把下午在医院里开的药拿过来,放在茶几上。 每天需要涂三次药,每次换个纱布。 “行。”陆守南表示他会记住的,但程归一直没有走,站在沙发旁边。 “...你帮我?”陆守南缓缓抬头。 “嗯。” “......” “这不好吧。” “不是朋友吗?” 程归记得刚才陆守南多次说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可能情况要比预估的严重。 “是朋友。”陆守南咬牙。 他的伤在胳膊偏上的位置,之前在医院是直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