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户打开之后,嘈杂声立刻涌到房里。 他听见有人在问俞洲:“俞先生,前段时间有新闻报道说秦总在办公室里撞到了脏东西,当场发疯,一边摔东西一边大喊您母亲的名字,请问这份报道是不是真实的?会不会和今天的惨案有什么关联?” 徐晓风心头一跳,看向被人群包围的俞洲。 年轻男人面色凝重,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意,被几个保镖护着,在人群里艰难地往前走。 “无稽之谈,”他沉声跟记者说,“我母亲和舅舅从小一起长大,情同亲手足,报道显然失实。” 记者迅速从他的话里抓到了重点,语速立刻变快了起来:“那您的意思是,秦总真的是领养到秦家的孩子,和秦小姐没有血缘关系?” 另一位记者插嘴道:“俞先生,那份报道是有视频爆出来的,你没有看过视频吗?他的的确确在喊秦小姐的名字。而且很多人都知道,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秦遥总多次在公众场合表现出精神不稳定,听说他的新研发大楼在打地基的时候,挖出了……” “逝者为大,不要胡乱揣测,”俞洲打断他的话,皱起眉头,流露出不满,“舅舅是我唯一的表亲,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任何他的私事。请让一让,我需要向警方了解情况。” “俞先生,请等等……” “俞先生……” 俞洲终于从人群里穿了过去,大步上了警车。 呼啸的警车鸣笛声越来越远,楼下的人群却仍然没有散去,围着血案发生的现场。 徐晓风全程目睹俞洲的手段,合上窗户,手心里全是湿的。 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一切陌生得仿佛时空发生了错位。 他心脏跳得很厉害,僵硬地走到病床边,重新坐回椅子里,看着外公不说话。 徐咏歌道:“比起秦遥,他更适合当秦氏的掌舵人。能把他找回来,秦和同可以安度晚年了。” 徐晓风哑声问:“他年幼时走失,母亲也早亡,这些事情跟秦遥有关?” “我不知道,”徐咏歌坦诚地说,“小风,刚才这出戏,你看懂了吗?” 徐晓风看懂了。 他毕竟从徐家长大,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代表他对什么都一无所知。 徐咏歌叹了一声,把手放在外孙的肩头,道:“先用高压的竞争让对手长时间精神紧张,然后使一些持续的小手段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再让视频流到媒体、流到秦和同手里,用舆论和猜忌做最后的武器,把他彻底击垮——” 见徐晓风在发抖,徐咏歌笑了笑:“以上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一切都跟他没关系,纯粹只是秦遥做的亏心事太多,被鬼找上门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