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 俞洲一点点地闻,闭上眼睛,盖在围巾下脸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具快要立地成佛的雕塑,手掌找到失控的部分,开始机械性处理另一半自己。 许久,他在近乎窒息般的快感中缓慢放松,想着隔壁房间的某人,终于沉进了睡梦里。 新年第一天,两人都睡过头了。 徐晓风因为宿醉头痛欲裂,精神不振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里,发现自己嘴唇有些肿。 他对着镜子回忆了一会,可惜昨晚实在醉得太厉害,记忆彻底断片,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嘴为什么肿了。 或许是吃了辣的。 徐晓风没有往心里去,洗漱完回到客厅,发现俞洲居然还没醒。 他也喝醉了? 徐晓风还记着俞洲笑话他酒量差,准备等他睡醒好好回击两句,没有打扰他睡觉,先去厨房准备早餐。 过了半小时,俞洲洗漱完出来,径直走到厨房里,从身后抱住煎蛋的人,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徐晓风:“一大早就跟我撒娇?” 俞洲没有动:“早,新年快乐。” 徐晓风:“早。你昨晚明明也喝醉了,以后不许笑话我了。” “嗯,我也喝醉了,”俞洲的声音闷闷的,“但是没有醉得太厉害,多少还记得一点。” “我是彻底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徐晓风皱皱眉,“头好痛,胃也不太舒服。” 俞洲松开他,靠在厨房台面上,目光看向他仍然微微发红的嘴唇,眸色变深了一些:“等会我给你炖点小米粥,再吃一片解酒药。” 徐晓风嗯了一声,把煎蛋装进盘子里,转头望向俞洲,然后微微一愣。 他发现俞洲的嘴唇也有点肿,下嘴角处还破了,一晚上过去已经结出深色的痂。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他隐隐想起一点什么,但一时间不敢确定是真的还是梦境。 他的神色变得有点古怪,伸出手碰了碰俞洲被咬破的地方,犹豫两秒后还是直接开口问道:“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俞洲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他脸上。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问。 徐晓风很努力地回想,然后晃了晃头,道:“记不起来。我也没有喝太多,昨晚的酒后劲好大。” 俞洲似笑非笑,把徐晓风睡得弹起来的几缕头发捋顺,声音放轻一些,问:“我有两种说法,你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徐晓风听他这么说,瞳孔微微收缩,心跳加快了几拍,盯着那块小小的痂,莫名有些紧张。 “都说来听听。”他说。 俞洲很放松地靠在台面边,嘴角带着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