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的椿绚正是在修行中暂时失去意识的时候,他需要经常这般修行以达到与我的共融。” “但终究大部分时候还是椿绚自己掌管他的人生,我不能过多地去操控他和代替他。” “所以为了减少诸如像和你这般情况的事件发生,通常情况下,我并不会直接以椿绚的身份和别人产生接触。” “即便有短暂地接触,也尽可能不对椿绚本人造成影响。” “可我终究还是让影响你和椿绚的事发生了。” “而我与椿绚之间,一些事椿绚他有的知道,而有的他是不知道的。” “那现在他是不知道的对吗?”爱世像是收整好了情绪,开始回应他。 “是的。”他笑了笑。 “很难想象吧,这其实有我的些许自私。”他像是难得对爱世剖白自己道。 “我像是存在着,但实际上又并不存在着,我不寻常,可我也难以体会到寻常之事。” “因此椿绚他不会知道,他在努力修行的时候,而我却想着这样难得的机会,我能去做些什么呢?” “我说是不愿影响那孩子的人生,却又希望能够在一些地方留下与他不同的痕迹。” “这也许是因为我也太寂寞了吧。”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气质虽然依旧是温柔亲和的,但爱世能看到他也是落寞的。 “我和你之间从来都只有我们,这也是为什么,你始终没有办法得到那孩子的回应。” “而我却因为你始终记得我,找寻我的存在而高兴。” 他直视着她的双眼:“爱世,我没有那么温柔,我比你想得要残忍很多。” 听到这里,爱世原以为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汹涌起来,于是她无法控制地彻底地哭了出来。 虽然他对她说,他是因为贪恋她的找寻和在意而残忍地选择不告知她真相,但她心里感受到的却都是高兴和释怀。 因为,因为不是她的一腔热情和爱意被椿绚厌弃,而是那确实不是给他的,而给另一个人的。 即便他说他是因为有意残忍,但爱世知道他真正的原因也许还是因为他无法经常“醒”过来,所以才无法回应她的。 不然他为何选择如今告诉她全部,而不继续“残忍”下去,让她一生都迷离在找寻“他”的不解和痛苦中呢。 爱世哭得无法自抑,却在这个时候做了她也许是最后一次最勇敢的告白。 她哭着对这个也许很难才会醒过来一次的“椿”说:“那……那我能不能喜欢椿哥哥……” “我……我能不能留在椿哥哥身边就好……” 椿哥哥能不能,不要厌弃我…… 大概是祸津之子这一身份始终是她心中的阴霾,让她觉得连她的喜欢都是会被人厌弃的。 椿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叹气,将哭泣不停的爱世搂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哭颤和体温。 也许是他真的太寂寞了,所以在眼前这个惹人怜惜的女人哭着对他说出她能不能爱他,能不能陪在他身边,能不能不要厌弃她时,他难以抑制地动容。 因为这不是对着神明的祈愿,只是对着自己思慕的男人最单纯的告白罢了。 她是以嫉妒为食的祸津之子,若被她这样女人爱上,那便是难有宁日的纠缠,没有人会喜欢像她这样迟早会变得面目可憎的女人。 而他则是所有人都知晓他的存在,所有人都崇敬爱戴着他,为了他们更爱的人而不断向他祈求祝福和护佑。 可又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察觉到他。 身处两个极端的他们,就这么相遇,却也只能这么短暂地相遇。 所以当黎明,椿绚的意识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并不在瀑布深潭的巨石上修行而是在他神社中的房间里,他很快就明白是神降了。 这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即便没有这一夜的记忆,他也只是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