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诺咬牙,一时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懂。 他不像黎戎珞今年才二十八岁正直雄虫青壮年,他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再过几年,马上就错过最佳生育虫蛋的年龄,他已经等了黎戎珞好几年,明示暗示无数次,他只要雌君的位置,绝对不当任何人的雌奴,黎戎珞有多少雌奴他都可以让步…… 可黎戎珞自始至终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始终有一个未婚雌君罗衣,现在黎罗两家更是要直接商定婚期了……黎戎珞还想让他怎么办? 赛诺有自己的原则,他不可能让步。如果真要当一只雄虫的雌奴,那么他更宁愿雄主是百贡。至少百贡可以空给他一个名头,给他尊重,让他去追求自己的事业,不用让他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你跟我说……”黎戎珞哭得稀里哗啦,紧紧抱着赛诺的腰不肯松手,“你说了我就懂了!” “我不当你的雌奴。”赛诺闭了闭眼,放弃了挣扎,死气沉沉地说,“别再纠缠我了,回去吧黎元帅。” “不想当我的雌奴……你想当百贡的雌奴?!”黎戎珞双眸猩红,死死不肯放手,“百贡已经有扶艾了,他心里只有扶艾,你插不进去!” 赛诺冷嗤了一声说,“插不插得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怎么也比当你的雌奴好。” “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百贡?!”黎戎珞又绕回了他们最初的纠结点,大声哭嚎,“百贡那只雄虫,他脑子里只有扶艾,根本就没有你!不信你去他门口看一看,就算有只雌虫死在他面前,他眼都不带眨一下!” “我真的知道错了,元帅……”别墅院子外,利安一身伤,惨白着脸又回来了,他虚弱地倚靠着栅栏,眼眶里的眼泪哗啦啦打转,“求你了,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就看在我曾经是你副官的份上,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元帅……” “早干嘛去了?”洛斯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吊儿郎当盯着摇摇欲坠的凄惨利安,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 是他先背叛了扶艾和第九军团,极其不要脸的和扶艾曾经的未婚雄主睡了,现在被林檩打得一身伤回来,卖惨卖可怜,这是想道德绑架谁?洛斯看不起他。 一楼客厅里,扶艾捏着茶杯有些出神,沉默了许久,站起身说,“让他回去吧。” “是,老大。”崖玛点头答应。 百贡连个眼神都没给院外的利安,慌慌张张跟在扶艾身后上楼,张了张口,小心翼翼转移话题说,“……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扶艾犹豫了一瞬,在床上躺好。 “乖,别怕,都是正常的,不会笑话你……”百贡一边安抚他,一边拿出银针消毒沾了药,小心翼翼扎在他的小腹上说,“马上就好了,手放松,让我掐一下脉。” 扶艾紧咬着下唇,缓缓松了力道,呼出一口气,扎针之后,小腹里刺刺涨涨的疼变成了滚烫温暖的感觉。 百贡捏着他的手腕,眉眼松软,许久,轻笑了一声说,“差不多了,你的恢复能力很强,过几天就好了,最慢不超过一个星期。只不过,这几天可能……需要经常换衣服和床单……” 扶艾耳尖发红,撇开头,颤着声音回应,“……知,知道了。” 百贡深深的凝着他,唇角轻扬。 扶艾忍不住问,“没,没有能缓解或者控制的办法么……” 感觉太奇怪了,自从在院子花园里……之后,扶艾就不敢出门了,百贡不在,他连院子都不想出去,就怕又忍不住感觉…… “嗯……”百贡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摇头说,“没有不伤身子的好办法,这是孕囊在自我恢复,会疼会痒都是正常的,跟伤口愈合差不多……再等几天就好了,乖啊,真的很难以忍受的话,就告诉我,我们扎几针。” 扶艾翻了个身,蜷缩起身子应了一声。小腹里的刺涨感一阵一阵的,时长时短,扶艾是真怕了,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闷闷地说,“我知道了……你,你出去……” 百贡失笑起身说,“好,睡个午觉吧,如果真的忍不了就不要忍了,我来洗床单,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放心……” 他话还没说完,扶艾埋着脑袋,胡乱抄起一个枕头丢他,百贡眼底的宠溺和笑意几乎要溢满出来,一把接住枕头,轻轻放回他手边。 一个多星期后,黎戎珞和罗衣商量婚期的宴会在即,雄虫委员会沉寂下来,不再明目张胆地对百贡进行试探,而是悄悄派了雄虫和雌虫在别墅外围进行二十四小时全天不间候监视。 百贡知道这事儿,但是懒得搭理,严肃沉默地按着扶艾全身,眉头越拧越紧,“骨头已经长好了,骨翼痊愈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