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果小说反派一直不黑化,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反派黑不黑化的问题,而是主角就从来都不是好人。 画皮的确是瘟疫和咒没关系,但若是城主真的中咒了呢?焘奡说了当初和现在不同,说明那时候焘奡嫁给昶燮是为了通过剑脉复活她。那昶燮明知娶的不是‘她’,依然要娶,却又不愿意拜堂,那唯一能想到的是,幼家背后的势力。加上幼母明知道焘奡不是她的女儿还依然在照顾,幼家和昶燮联盟,一个是为了商会会长,另一个她能想到的就是昶燮一直只觊觎城主之位。所以昶燮要问她两次悔婚,对她地宫里态度也模棱两可,都是在试探。 在房里听见邬羲和与杨依的沟通来看,昶燮把他们抓了又刻意带到她面前,本来是想着让她孤立无援,只能投靠他,但看她无意联姻的态度,就干脆让他们觉得昶燮和他们是一伙的。借着加入实则是为了监视他们。昶燮住过来的原因是为了牵制住他们,昶燮以为邬羲和会认真调查,结果邬羲和丢给了杨依。 那么大费周折做这一切,为的也是到时现任城主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管他们,也不动杨依,让杨依动摇,一切的可能是好让上风凌出面证明,城主是中咒而亡。 “栖霞镇的人对她好吗?” 幼椿愣了一下,思绪被打断了,她总感觉快触碰到剧情的真相,被昶旭这句话弄得有点没头没脑,“好的吧,毕竟是镇长的女儿。” “是吗?” 昶旭的反问,让幼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没有发生姆婆事情之前,她嘴上说着和焘奡是朋友,可她一点都不了解焘奡。她不知道为什么焘奡最后要杀了栖霞镇的人,她不知道焘奡和邬羲和结下的仇,甚至明明把她带出地宫是想要知道焘奡和邬羲和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却还把焘奡忘了。 空气里流动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昶旭声音随着凝滞的气息缓慢流动了起来。 “我自小身体并不好,被家里人送去了佛修,那时候领我的师父送了我一句偈语‘不识本心,学法无益;识自本心,见自本性。’那时候我并不明白含义。直到昶燮总是喜欢去地宫,他每次一回来,我就会梦见她,一次比一次清晰,无论是内容还是她的长相。我开始期待昶燮去地宫了,哪怕我知道这样对我的身体并不好。” “我只是想梦见她。” 幼椿不知道说些什么,“对不起,我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后面的问题了。” 昶旭看着气流,上下起伏在一定范围内,就像缠绕交错,却始终密不可分时,内心生出了羡慕,“无妨,只是发几句牢骚罢了。” 幼椿从透过昶旭魂体看着石头壁,“这些壁画是什么?”并不在意昶旭是否会回答,只不过想要缓解尴尬。 “剑脉的产生的原因。” 幼椿好奇的看了起来,第一幅画是一个女人和一颗树,第二幅画是女人杀了一个人,第三幅画女人一群人用武器抓住,第四幅画是一尊佛像。 “画里的女人是谁?”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几个是现在要争夺商会的几家。” 第四幅本该是让人觉得有神性的慈悲,幼椿的鸡皮疙瘩却起来了。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她突然就想到了焘奡说的肉身佛。 幼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壁画,虽然焘奡骗过她,也不排除焘奡是为了引导她去这样想,当初这些人把焘奡抓了做成肉身佛,因为焘奡自身特殊性,逃了出来,那这个剑脉是用它本体做成的。 当初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像为新帝出了一份力而分到了一杯羹,只是现在这杯羹商会那几家都想要全部。 她算是理解前面焘奡说出来的话了,只是理解不代表认同。 “如果有长命灯,又能用剑脉则是汇魄。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昶旭看着幼椿心思沉重的看着气流,“能迎来转世投胎,出生就是筑基期。” 焘奡想的是把她重生带回去,这样的确能忘记前尘旧事。幼椿幽幽的叹了口气从壁画看向了肉眼可见涌动的气流,缓慢透过石壁到了另一侧。 石壁的另一侧,赤脚的女人面前空荡荡的,还能依稀感受熟悉的法术,焘奡显得过于安静,她平静的接受面前幼椿的消失。耳边响起当年昶燮那句‘不是变成人样就能装成人。’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当人。” 焘奡手像是想要触碰空气中残留的东西,却说不出到底是想摸幼椿的余温还是法术的残留。 “人族太复杂了。” 焘奡形影单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复一日,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没有区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