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象之年。” “原来是可以上战场的年纪了啊。”姆婆点了点头,把稻饼放在蒸笼里。 幼椿嘴唇嗫喏了半天才缓慢的吐出了一句,“那你长得还真的挺显小的……”她还以为邬羲和比她们小呢,所以邬羲和算是娃娃脸吗?幼椿回想着他的脸蛋。 邬羲和把鸡骨丢进锅里,热气熏着眼睛,让他短暂的难受了一下。 幼椿擦了擦手,拉着邬羲和的手臂,“你是不是傻啊,这样会烫到的。”把他牵出了厨房,“闭眼。” 捧着的雪盖在他眼皮上。 “还好……” “闭嘴,不许动。” 邬羲和闭上了嘴,他现在的动作十分变扭,他虽然坐在小马扎上,但是整个人是扭着腰头枕在幼椿的膝上,他吸了吸鼻子,幼椿身上的香味,是春天才会有的栀子花香,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味道会格外浓郁。 幼椿以为邬羲和是冷,就把自己的小马甲脱了盖在他身上。 香味愈加馥郁争先恐后的涌入鼻间,不知何时偷溜进一株藤蔓悄无声息地从后背长出了新芽,疯狂且自由的野蛮生长,蔓延到脊柱,在贫瘠的土地上开出一簇簇的鲜花。 眼睛闭着上面盖着的雪快化的彻底,他透着眼皮能看到红着的黑暗,在冬日的午间,他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枯木逢春。 “我回来……”焘奡走了一圈,终于在后院见到这两个人,但是没想到邬羲和居然枕着幼椿,“你们在做什么?!” “他眼睛熏到了。”幼椿看着焘奡的小篮筐里满满当当的菜叶子,眉开眼笑的夸着焘奡,“焘焘好厉害啊,能摘那么多,手冻了吧。” 焘奡已经走到了幼椿的身边,想要拽开邬羲和,却没想过幼椿捧着她的手揉搓着小心翼翼的呵着气给她暖手。 焘奡所有的话吞咽回去,站在原地任由幼椿,就像被安抚着炸了毛的猫。 邬羲和早已睁着眼,可他还是保持着不动,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她的双下巴,总得来说这个角度的幼椿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点丑,但莫名的他挪不开眼。 直到姆婆喊着他们,邬羲和才坐起来,打断了捧着手的两个人。 吊锅里翻腾着滚烫的汤汁,鸡骨冬笋炖出来的香气还用火腿吊出来的鲜,在整个中堂里弥漫着。 可惜不比现代的食材丰盛,幼椿有些可惜,不过有的吃她还是很开心的,捧着稻饼沾着黄豆粉,糯叽叽的裹着一层甘甜的豆子研磨出的香味,小口的咬下一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真好满足啊,焘奡有些迷恋的盯着幼椿咬着稻饼的小脸,要是幼椿就这样一直天真这样的活着,她也不是不能让栖霞镇的人陪着。 姆婆吃完大部分的鸡肉就直说吃不动了,要回屋休息了,幼椿灌了一碗汤,抹了抹小嘴,“焘焘今天要留下吗?”虽然就她一个人在过年,她也想拉着小伙伴一起守岁。 焘奡想着栖霞镇陪着幼椿长大这件事,她摇了摇头,她要先回一趟青荫墓。 中堂里邬羲和打算收拾,“别收了,锅还烫着呢,等明天一早再收拾好了。” “没事,椿先去洗漱好了,厨房热水烧好了。” 幼椿没有在说什么,打算先回房间拿衣服突然想起衣服里两个小玩意,她也不算长辈,压岁钱好像不适合给,所以就买了两个小玩意,焘奡和邬羲和一人一个,结果她忘了给。 幼椿把小铃铛样式的禁步放在衣柜里,是用各式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的饰品,压住裙摆,防止女子行走的时候裙子散开。 洗完的幼椿小脸还在被热气熏着,红彤彤的,发现邬羲和已经洗好,看他样子好像又去洗冷水澡了。 幼椿以往都是撒丫子狂奔到土坑,一双鞋乱飞。她走到邬羲和身边,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才往炕上爬。 本来以为邬羲和比她小,所以那时候就想男孩子没有不喜欢弹玻璃珠的吧?主要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大多喜欢什么,结果买完在厨房才知道人家比她大,那她买都买了。 “虽然羲和嘴上没说,但是我感觉羲和真的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哎。”幼椿洗好脚丫躺在土炕的里面,他们的被窝是分开的,她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被子,晒过的被子以前的幼椿会说是太阳的味道,长大了之后她知道了这都是螨虫焦香。 手里捏着的琉璃珠子,邬羲和呆愣在原地,他想说那时候在树下找他的命中劫,看见她的眼睛,那一刻他觉得以前收集璀璨夺目的东西都黯然失色。 他本来想换一种说辞,犹豫几番还是这样说出口了,“没有椿的眼睛好看。”尤其是光下的她,皮肤都有一层他形容不出的光泽。 幼椿听着本来就因洗浴后的热气未消,现在更甚。 被夸了的幼椿缩进了被窝,躲在被子里,闷闷的传出一句,“谢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