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积极配合。 闹到快十点钟,作息健康的夏老师先顶不住了:“你们继续玩,要续摊什么的都算我的,说了今天我请客。我要先撤了,不然我太太该生气了,顺便送两个未成年的小朋友回家。” 宣明哲一摆手:“行了行了夏老师,您就别跟我们秀恩爱了,知道您天下第一好男人还不行吗?” 贝斯也朝着江敛舟跟盛以挥手:“小朋友们早点回家睡觉觉,哥哥们会想你们的。” 一群乐队成员瞬间:“哈哈哈哈哈!” 江敛舟:“……你好他妈恶心。” 眼看着江敛舟一脸嫌弃的表情,乐队成员们登时笑得更欢畅了一些。 盛以看一眼江敛舟,只觉得大少爷实在是有太过神奇的体质。 明明他总是又冷又嘲的模样,好像十句话里也没有一句好听的,可不管是在哪里——在(7)班抑或者是那次在网咖、再或者是现在,他好像都能很快拥有一群朋友。 他永远受欢迎,永远都是气氛的最中心。 她来景城后经历过的几次最热闹的场景,全都是因为有江敛舟在。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他确确实实是在尝试带她融入一个又一个集体里。 是在明泉市都没几个朋友的盛以从未预想过的繁华。 一直到坐上夏老师的车,盛以都还在思索着什么,没怎么说话。 尽管她向来话都不怎么多,但此时仍旧显得有些反常。 夏老师边开车边跟江敛舟聊了几句,窗外夜色疾驰,灯光变换,在盛以的脸上半明半暗。 夏老师聊起来的话题都很轻松。 “今天英语竞赛考得怎么样?” 江敛舟懒散把手肘搭在窗户边,很松弛的态度:“就那样吧。” “就哪样?” 江敛舟:“保底拿个一等奖呗。” 夏老师:“……” 夏老师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的确,江敛舟在音乐上的天赋总是让他多加惋惜,甚至总自以为是地想,如果他是江敛舟,他一定会选择好好学音乐。 可—— 事实就是,不止是音乐,江敛舟实在是太过聪明,所以在太多太多事情上都有足够的天赋。 他凭什么替江敛舟感到惋惜呢? 夏老师没再继续想下去,又转而问:“盛以呢?” 盛以没应答。 江敛舟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语气的:“什么?” 夏老师脾气特好地又问了一遍:“英语竞赛考得怎么样?” “哦,还行吧。” 可以,夏老师暗自赞叹,比江敛舟谦虚多了。 “拿个特等奖还是没问题的。” 夏老师:“……” 江敛舟靠在椅背上,看似很随意一般问盛以:“你刚才在发什么呆?” 盛以转过头,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 夏老师没怎么在意,甚至绝大多数人听到“发什么呆”的问题都不会在意,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没什么”。 所以,他就听见盛以仍旧没什么语气地开了口,不答反问的。 “江敛舟,你之前为什么会放弃学音乐?” 夏老师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没冲到另一条车队里去,难得爆了声粗口,飞快地停在了路边。 他觉得心脏可能不是特别好了,怎么会有人用这样的语气问出这样的问题? 江敛舟也微愣了愣。 他大概是没想到盛以竟然是在思索这个,可盛以太直白了,她问完之后仍旧直勾勾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夏老师问过他太多遍,他每次都答得浮皮潦草,有时候看见夏老师脸上的失望,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怎么会这么过分。 因为他总觉得那个问题的答案太过无解,告诉夏老师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可今天,江敛舟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撕开了一个口香糖吃进去,又慢悠悠地咀嚼了起来。 “我是江家的大少爷,”他很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可他又继续说,“我享受了太多太多权利,所以也该有一些我需要去做的事,比如爸妈希望我做的。” “站上舞台的感觉太上瘾了,所以那次夏老师说有一个小演出想让我参加,我放弃了。” 怕站上舞台就会第无数次地爱上那里,再也说不出“放弃”两个字。 那是无所畏惧的江敛舟第一次临阵逃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