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了随后这个想法被他摇摇头抛去脑后。 李父的几声咳嗽拉回他的注意,经过两日的歇息明显好转些,问他朝堂上如今是个情况。 李淮生道:“金澜公主一口咬定自己怀的是男胎,因为名声被不欲留在京城,自请回南蛮去主持大局,只要朝廷不声张那庄丑事,南蛮那么远,不会有人知道的。” “男胎?是圣手洪御医亲自确认过的吗?” 李淮生面色有点古怪,“听说是的,但巧的是洪御医前几日便告老还乡了,公主拿的是她问诊的记案,几个御医看了都说是洪御医的笔迹,怀孕已有两个多月没有错。” 李父深思,捋了捋胡子,“可早前已经送新的和亲公主过去和洗越王爷成婚了啊。” “太后的意思是成了便成了,但公主既然怀的是洗家正统嫡长子的血脉,又愿意回去继续替朝廷效力,总比那个不了解南部、不解世事的新公主强,把南蛮的管理抓牢在朝廷手里,好过给洗越王爷。” 萧太后这一番政见太有见地了,李父能想象朝廷绝大数官员都会赞成。 再说洪御医是天下最绝的妇症神医,他说是男胎基本上不会出错,退一万步来看,就算出错了,朝廷也会出手协助到无错为止。 不关乎天家血脉,根本无足轻重。 “官家的心腹干出这样的事,官家势必难辞其咎,这个提议对朝廷有利,官家应要应允。”李父已下了定论。 李淮生恭敬地抱拳,“是的,父亲,您说对了,官家只是略微考虑后,答应了。金斓公主即将带着圣旨启程回南蛮去,我们几万大军驻扎在那,谅谁也不敢公然造反,尤其是洗越王爷。” “官家还是很精明的,既然朝廷会在南蛮那边保全公主的名声,那么要处决沈珩此人便不能明着按指控染指公主的罪名来。” 李淮生闻言,泛起不甘:quot;什么…难道就这么放过了他?” “怎么可能。”李父冷嗤。 “这是在百官面前指控的罪行,只是目前没有下定论,但公主会拿清白来诬蔑么,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官家与太后之间的斗争激烈,这个沈珩便是象征性的一环,若是太后得逞把他干掉了,官家就算顶着天子的头衔,也是不得势的。” 李准生以讨教的口吻问道:“父亲,既然两方势力斗成这样,我…我出来做人证,已经算是站在太后这边了么,整个李家是否要选阵营了?” 五年前李家就投向过太后,所以才有了迎娶萧氏一事,后来因为孝帝把控朝廷的能力进一步扩大,李家碍于沈珩手握重权的影响,这才匆匆将萧氏送回勇宁侯府。 李父神色凝重,心中十分肯定,会再娶萧氏的人绝对是萧太后拉拢的对象,可不就是沈珩的敌人,谁娶谁就是赶着去投胎! 果不其然,第二个迎娶萧氏的秦家大郎当场暴毙,说是酒色过度,但在一帮老狐狸眼里,哪能那么凑巧偏偏就在成亲那日大街上暴毙? 沈珩年纪轻轻,手段跟毒蟒一样可怕,防不胜防! “你还有脸问?我们家好不容易退出了这党争,你啊你,为何那般糊涂?!”李父怒气上来,生生忍下想打死小)儿子的冲动。 李准生吞吞吐吐,没了往日的正气凛然,“自然是公理昭昭,不容奸小作恶…” “你还说谎!”李父听了他无力的辩解,这回真的一巴掌打过去,”你还不老实交代!” “父亲,儿子没说谎” “闭嘴!还以为家里不知道你那天抄了自己院子,把霍氏关起来的事吗?” 李准生捂着脸跪地,内里生了怕意。从小到大他都敬畏生父,要不然也不会抵抗不了娶了萧羡鱼。 但眼下,他更怕父亲已经知道了另一件事…李父指着他教训道:“你会跳出来指认沈珩,不就是因为那点私心!你说你是不是犯贱?萧氏已经是沈家妇了,你又是通房又是纳妾按她的模样来,那霍氏能甘心?一开始你就拼命要娶人家,没有好好待过那萧氏,所以三年了你还没当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