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又臊的。 邓妈妈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有话要对三姑娘说了。” 邓妈妈扭头就往房中去,秀月觉得邓妈妈态度有异,赶紧追上去,“妈妈,你要找夫人说什么呢,你先告诉我啊。” 邓妈妈:“我和你说不着。” 二人一边走一边拉扯,终于到了正在打香篆的萧羡鱼面前。 邓妈妈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她们吵到她前面也没什么反应,不禁恨铁不成钢。 板着脸给萧羡鱼行了礼,“夫人!” 这一声喝,到底把萧羡鱼的魂给招回来了,抬头看到邓妈妈的脸色,疑惑道:“怎么了?” 秀月急忙说:“没事、没事、没事!”想把人拉走。 可是邓妈妈甩开了秀月,正声说道:“夫人,我已经听秀月说了,鉴于您眼下消沉至极,我有些话不吐不快。” 萧羡鱼是敬重邓妈妈的,在邓妈妈前面,她依旧是侯府里的鱼姐儿,没有一丝大府主母的款儿,“邓妈妈但说无妨。” “夫人,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不论他们的嘴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您且听听就算了,相爷不管是领回家的新欢,还是养在外头的相好,只要不是娼妓都无所谓。您是正妻,熟读女德女风,要有雅量,甚至要贴心地去为夫君安排好这些事情,如此才能被世人称赞。” 这一番话,听得萧羡鱼不单魂回来了,魄也震回来了。 然而邓妈妈还没说完,“夫人您三嫁不易,丈夫对您又不差,千万别想着和离。女子三从四德您是知道的,一开始您的打算就是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这非常正确,所以相爷惹的风流债只要不祸及家中,您便要睁只眼闭只眼,不可在他前面露出一星半点不满,更不可做出让两家都下不来台的事,必须尽心尽力立住大相夫人的身份,这才是我们萧家出来的大家闺秀该做到的。” …无从反驳。 萧羡鱼怔住,手里的香全乱。 邓妈妈再道一声您好好想明白,便转身出去操持事务。 秀月追了出去,拦住邓妈妈怒问:“邓妈妈,你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对待自家姑娘的吗?” 邓妈妈却拉着秀月去到一个拐角处,脸色已缓和下来,说道:“你懂什么,祭天时多少双眼晴盯着,咱们姑娘刚和公主‘大战一场,若是再那么不像样子出去,叫人瞧见指不定又传出什么来,不论是输是赢,气势总得拿捏住啊! 这时候的好言相劝,你看看姑娘那耳朵能听进去么,反而得激一激,她不就打个激灵把心思往正事上了? 我说的那些也不光是为了刺激她,本来嫁过来就是打算做好主母的,男人有通房妾室也是被允许的,姑娘都明白,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可女人总得认清这一件事,把话挑明了,她会摆正了位置硬气起来,绝对不能动不动想着和离,一旦和离就是自己把位置腾出来,让别人得意到最后!公主又怎么样,不和离,她得偷摸一辈子,咱就气死她!” 邓妈妈的话可把秀月说得服服帖帖的,脑瓜子里对邓妈妈满满的敬佩,但是同时也存疑,这法子真的对主子奏效么? 二人还在说些什么,越走越远,可都没发现方才拐角的地方,另一道石拱门里走出一个扫地的仆人,贼眉鼠眼的盯着她们离开,然后立马扔掉扫帚跑了。 房中,萧羡鱼因为邓妈妈的话而陷入了矛盾之中,可整个人没有再消沉,反而开始苦恼地思量。 连从宫里赶回来的沈珩站到她身后,也没发觉。 萧羡鱼听到他的唤声,先是僵了僵身子,可邓妈妈的话犹在耳边,她忙放松了神情,转身对他笑笑:“回来了。” 只是沈珩整个人入了眼,那眉宇,那张脸,那身姿…实实在在站自己前面,心里的钝痛毫不迟疑地发作,十分折磨人。 她想质问,却又生生忍住,强颜欢笑。 沈珩显然是疲惫的,脱下披风,抱了抱她,说道:“我想沐浴。” 萧羡鱼有想推开他的冲动,找不到理由只好乖巧应好,快速离开他的怀抱,去差人烧水。 成亲近一年,不同于新婚时沈珩怕她伺候沐浴会容易干柴烈火,徒生‘危险',现在沈珩的澡已经由她伺候,正因为如此,二人鸳鸯戏水次数可谓不少,闹得萧羡鱼有段时间一听沈珩要沐浴便又羞又恼的。 而眼下看着沈珩入水的身躯,萧羡鱼就有一种不可压抑的怒气。 有些事一旦撕开了一个口,便会像洪水一般一泻千里,不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