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看看有没有伤着的,不许隐瞒。” 秀月赶紧点头,正正经经应声,心想一会儿把夫人从头到脚认真瞧仔细了,省得挨骂! 沈珩走后,秀月挑来挑去,拿出一件湖蓝绣鲤薄罗长袍,搭配一条素花披帛给萧羡鱼换上,原来梳的坠马髻没有凌乱,将配饰全改成蓝调簪花与步摇,还有一对明珠耳坠。 回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连秀月也不得不抱怨:“夫人,说实话,我挺理解相爷的心情,那真的太危险了,万一那剑真砍你身上,九死一生啊!” 萧羡鱼也后怕,可当时没得选择:“谁也拦不住他,我是有点把握的,不然绝不会上去。我知道他若是杀了单玖珠,换身衣服也照样请所有人喝酒吃席,但想着事情最后不还需要解决么,单玖珠一死,朝廷有人发难,沈崎也势必与我们决裂,好好的一个家弄成那样,得闹心多久。” “可如今扒了新娘嫁衣当众施刑也没好到哪去。三爷肯定和家里不和的了,话说啊,三爷要是有二爷一半的自觉,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萧羡鱼叹气,同样是沈珩的弟弟,也觉得沈崎真的和沈靖天差地别。 沈靖已入官场,婚事是自己提出来要有利于家中,不愿意增加兄长的负担,反观沈崎,功名未有,吃喝全是兄长阿姊供着的,却一门心思与心爱的姑娘风花雪月,稍不如意,心里头便过不去。 可人是人,不是神仙,许多事情本就仓促,加上一些局势与恩恩怨怨,各有各的难处和想法,最后呈现的效果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是情有可原的。 鉴于沈相府与单家的关系,她早已打算单玖珠进门后,只要她不找事,自己也绝对不会为难,都是嫁来做沈家妇的,同个屋檐下日子过得安稳就行。 可惜沈崎夫妇不懂这些,单玖珠也没有为人妻子的觉悟,做的事一点都不利于沈崎,不是个贤妻。 这会子应该开始行刑了…萧羡鱼再照了照镜子,确认打扮没出差错后便匆匆起身,赶回前厅去。 此时的宾客们很识趣,都避去了宴席那一处,厅前园子已经没人,只能听见一声接一声啪、啪、啪的打板声。 那单玖珠果真被扒剩中衣,手脚捆住,嘴里塞了一大团的布,被一个老妈子撸起袖子用短戒狠狠煽脸,痛得嗯嗯乱叫。 也不知扇了多少下了,两边脸颊肿得老高,都裂渗血了,估摸是力度大到伤了牙龈,塞口的布团也慢慢漫上湿红,那发丝散乱,浑身脏土的模样看起来跟大牢里的重犯一样狼狈惨烈。 萧羡鱼看了几眼就别开视线,心说单玖珠受刑,沈崎去哪了,随后发现厅门居然是全关的,走过去要一探究竟。 正想敲门,贾晴心从一旁出现,拉住了她,“嫂子,他们都在里面,我们不能进去。” 萧羡鱼蹙眉:“他们?” “是啊,他们四个人正在谈话。” 萧羡鱼以为沈珩和沈靖早去宾客堆里应酬了,不想兄妹几个居然在这时候单独关起门谈话。 “嫂子,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应酬,就在这等他们出来,可是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贾晴心为难道。 萧羡鱼安抚她:“那么大的场面你还应付不过来,我们一会一起过去,男人那边不用管,但是女眷那边得好生稳一稳。” “嫂子,我好佩服你,敬茶那么闹你,你看起来还那么淡定自若,还要去应酬。” 萧羡鱼暗叹口气,“风浪经历多了,自然不那么在意了。你先等等,我有点担心他们哥儿四个,去偷偷看一下。” 贾晴心也担心,跟着过去,“嫂子,我也要看。” 于是丫鬟们留下在回廊,她们二人寻了处窗户悄悄打开,这才开条缝,里头便传来沈芊的哭声。 二人一惊,赶紧把缝再打开大些,看看里头什么情况。 主座旁,沈珩背过身负手而立,其他三人均站在那里。 “你说什么?你要我去向她道歉?”沈芊哭得不行,语气更是震惊。 沈崎站得直挺挺的,一脸崩溃,大声道:“事情总要解决啊!她爱怎么闹怎么闹,这是我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你们为什么不能忍忍,非要让我留有那么大的遗憾,我现在还可能失去她!” 沈靖道:“我们不能忍忍?沈崎,大嫂先不说,她侮辱的是你的亲姐姐!” “我都说了,这是一时的,只要她闹过了以后就好了!现在扒了嫁衣还打她的脸,事情已经十分严重,一定不可以送回单家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沈芊终于爆发了:“沈崎,那样的人我不接受做弟媳,回不来正好!” 沈崎怒火相向:“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婚姻,那是我要共度一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