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起腰,忽地嗖一声,利箭入木三分,差几寸就是他的脑袋! 箭上残留的冷意令他霎时间笑意全无,冷汗哗啦啦的,脸色铁青。 过火了,过火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放由李淮生放肆,要是出了事,沈相一定亲手捏碎他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 趁着张玉对付李淮生,婆子立刻拉着萧羡鱼跑进屋子里,沈芊与秀月上前看她,幸好没碰到分毫。 “把随从都叫回来,将那人绑起来交由相爷处置!”婆子说。 萧羡鱼挥手制止,“不要闹大,对谁都不好,那人也没够着我,更不知道我的身份,赶出去就行。” 沈芊同意,因为随从是沈家的人,衣着太明显了,就留在佃户那里,帮独留的老人修修土屋子,弄弄农耕用具,不宜叫出来。 婆子点头,去了后院叫援手,准备赶人。 此时院内,李家的随从早已上前架住了张玉,她不服气,还想对着李淮生拳打脚踢,奈何不能前进半步。 换好衣服的霍柔依下车见此大吃一惊! 仪表堂堂的李淮生已变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惨样。 “淮生哥哥!”她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势,怒指张玉:“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就地打死,打成肉泥喂狗!” 张玉暴怒:“打死我也成厉鬼回来找你们,一群人模狗样的东西,敢欺我主子,我不会放过你们!” 霍柔依狠道:“我家乃是五品大官,不单打死你,连你主子一块打死,这个庄子烧了!” 火把点起,李家随从高高举起棍棒就要给张玉当头落下,这一棍下去,十岁孩子的脑袋势必当场打裂,血溅三步! “快住手!”季三槐赶紧上前,对李淮生说道:“李大人,这可是私人庄园,人家好心借地给我们休息,你过去答谢,中间是否有误会导致人家觉得你放肆了,这才惹出事来。你若还要打死人、烧庄子酿成惨案,只怕她家人一纸诉状告到御前,李家可有麻烦了!” 季三槐说话的同时,后院又冲出好多女眷,个个拿着家伙什,有四肢健全的,也有不健全的,总的来说这是一个老弱残疾的庄子,若旁人这么一看,准觉得谁生事谁造孽! 如果还被告御状,按皇帝的脾性,还有沈珩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会下大狱,李家其他人也全完! 李淮生知道其中厉害,也知道萧羡鱼就在屋里看着自己,此事不作表态,难以平息。 思量少顷,他把霍柔依拉住,猛地打过去一个耳光,厉声道:“谁说要打死她的,你擅做什么主张!” 霍柔依眼前一黑,脸即刻肿起来,可见这一巴掌力道有多重,她几乎站不住,处于震惊的状态。 李淮生打完后将人推给了丫鬟,“送夫人回车上,没我的同意不能下来!” 霍柔依瘫软,三个丫鬟婆子一起扶上马车,不消一会儿便从里头传来要死要活的痛哭声,可无人能顾及。 庄内,领头的婆子是萧盛铭挑选的人,也是刚刚护萧羡鱼的那个,三十岁多的年纪,身形厚实,撸起袖子下手臂粗大,声尖泼辣,指着李家的人:“我们不管你们是多大的官,这是我们的地盘,再生事便让你们走不出去!看看是你们烧我们庄子,还是我们烧你们马车!” 对峙良久,李淮生忍下不甘与难堪,只对屋内一揖:“姑娘,是李某唐突,也替我夫贱内的无理告一声得罪,希望此事就此揭过,莫要追究了。” 婆子往屋内瞧去,看主子的意思。 萧羡鱼烦心,摆摆手,婆子会意,大吼一声:“滚出去!” 事情就这么收尾吧,季三槐赶紧拉着李准生登车离开。 沈家的随从马上出现围住了庄子,下人们才散去继续干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