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羡鱼哦了声,一边吃菜一边观察他的神色,这时屋子里的灯没点,余夕投在他脸上浮现出一层玉般的光泽,光与暗相合,突显轮廓线条刚毅分明。 看他碗里没吃的了,她夹了块肉。 沈珩吃了,她又再夹,一样吃了看起来心情还行的样子,那吃完可以找机会接着说沈靖的事。 于是自己也吃快点,一旁正在小鸡啄米的云姐儿瞧见了,也学着样,大口扒饭。 吃过饭后,丫鬟们陆陆续续把屋里与廊道内的灯点了,萧羡鱼端来时下新鲜的水果香瓜盘,坐在看堪舆图的沈珩旁边。 “相爷,吃果子。”她说。 沈珩蹙眉看她,白天说她越来越没规矩,晚上就改口喊相爷了…他板着脸吃了一块,继续看书,没拂她面子。 萧羡鱼凑前给他扇扇子,看了图中的内容,山川河流的,怎么看都看不懂,“这图那么好看吗?在船上你也看,现在还看。” “这本是官家给我的,明日回朝议政,可能会问我一些问题。” 萧羡鱼嘀咕:“官家做东家还不够,还做夫子学究布置课业…真闲。” “不可妄议国君。” 她放下扇子,柔风停了,“既然如此你看吧,我去给云姐儿沐浴,一会回来。” 说完起身就走了,没发现身后的沈珩一开始听见她说要走时露出的不悦,后来又说会回来时,又恢复如常继续看图。 可谁知,萧羡鱼竟一去不复返了。 入夜,沈珩书念了大半,也不见人回来洗漱安置。 丫鬟到了时辰进来铺被,他问:“夫人呢?” 丫鬟回说云姐儿一直缠着夫人,这会子两人都在那屋睡下了,沈珩听后,卷起的堪舆图重重放下,面色阴沉得不行,吓得丫鬟静默退下。 次日退朝后,孝帝私下留了沈珩谈话,一行人走在御花园里。 宫人们离远了好一段距离,孝帝打量了两眼,发觉他心情不佳,属阳刚血气之相,便道:“怎么,和家中的吵架了?” 沈珩有礼回道:“陛下,没有的事。” 孝帝朗笑出声,“这么多年再苦再险的事也没见你沮丧过,你到底如何,朕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们刚回来就闹,是因为玉州接亲一事不顺利? 沈珩道:“不过深宅妇人之事,陛下不必费心,眼下还是紧着那个孩子为重。” “朕早已收到你飞传密报,没想到太后的人那么狠辣,连萧氏兄妹也不放过,真是超乎朕的所想。” “臣的暗探已把玉州城翻了三番,依旧没有消息。” 孝帝不能相信,道:“难道能飞天遁地?奇怪了…还是说真的上了那货船,被误杀了,还是葬身江里了?” 沈珩实事求是,摇头道:“臣实在不知,只能一直派人追查下去。” 也只能如此了,孝帝默许,又道:“幸而太后在玉州的人马被你全部解决了,太后收不到消息会安分一段时日。” “为避免夜长梦多,臣以为是时候断了太后的念想。” 孝帝挑眉:“哦?看来沈卿是有主意了。” 沈珩不卑不亢:“交给臣便好。太后在玉州的眼线已替换成我们的,很快会给她回复,引导事情走向。” 孝帝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放心他的计策,遂想起一事,道:“你弟弟沈靖年纪不小,朕已选出合适的女子,你们两家联姻后大有益处,你可与他提了?” 沈珩默认,孝帝满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