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笑话的时候,千万沉住气,不要被这厮深究得意的机会。 尤子嶙笑完将一个令牌给回他:“喏,你的人赶紧召回去。不然让别人看见,以为我多大兵权。” 那是皇帝特赐给沈珩用的一支队伍。自古以来皆是武官多有兵权,那队伍是皇帝对文官的他重用的莫大证明,尤子嶙心里是羡慕的,同时觉得自己也有兵权,加上沈珩的,年纪轻轻的二人在朝堂底子才厚,方方面面好办事,更好辅佐新帝。 沈珩收好令牌,心里琢磨眼下近午,午膳不知她吃什么,自己若回去可能赶上一口。 “接下来就是萧太后与秦家余党不停上奏了,官家自会应对。大伙好好歇几天,你要不要上我那去,我得了一坛好酒,咱们庆贺.”尤子嶙说。 沈珩直接阔步出了宫门,将其抛在身后,上了马车。 “你真够了啊,归心似箭啊!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尤子嶙不满喊声远远消失在偌大的朱门深处,沈珩对驾车的青杨说:“快速回府,吃饭去。” 青杨这小伙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和主子一个样,今日也高兴,驾着马车往沈家赶。 沈珩回到时萧羡鱼正好在用膳,见到他回来,小脸红扑扑的,他不觉也跟着松快起来。 萧羡鱼没料到沈珩这会子下了公务,还一副从未见过的疲态,忙让秀月叫人把浴房的水备下,先让沈珩沐浴更衣。 这回萧羡鱼十分自觉地捧衣服进去。 乖巧地看着沈珩脱得亵衣半敞,又松又垮罩在结实的躯体上,他微微仰头,站在铜镜前用净面的工具刮掉胡茬,那修长的手指一起一落间,棱角分明的下颌紧连劲瘦的脖颈与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结,不知何为,她看着看着,竟入了迷…沈珩与少年时相比,真的成熟了非常多…“羡羡。” 她听见沈珩唤他,看过去,他已入那宽大的浴桶内,望着她。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有点尴尬。 忽然,沈珩后背血红的伤口一下冲进眼里,她的心狠狠拧住了。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这是什么时候添的伤? 沈珩还那么大胆让伤口碰水! “没事的,血早止住了,洗干净了一会去上药。”沈珩并无再解释下去的意思。 萧羡鱼不傻,就算沈珩有意避之不谈,她也知道定是铲除秦家时所受的。 富贵险中求。 说到底,沈珩这一身权势到底是用命换来的! 如果他和自己成了婚,是不是就会像其他世家子弟一样,在京中或者任何富饶之地稳稳妥妥地走仕途,而不是像这般,一个言官除了缕缕奔赴战场,还要参与皇室和百官争斗。 她咬咬唇,努力将满心酸楚压下,沈珩见她如此,思绪着秦三说的和离那件事,也沉默了。 沈珩出来后,萧羡鱼急忙给上了金疮药,细心确认了一会儿要用的膳食可有忌口的。 吃过后,然后打点好了床榻,沈珩一睡便睡到了傍晚,遂去了书房。 秀月命下人们把晚膳安排过去,还和萧羡鱼小小抱怨:“姑爷不是连着忙了几天了吗?怎么刚歇一会又开始忙啦,这什么时候能和夫人你…完事呢,急死人了。” 萧羡鱼原本不平静的心因着秀月的话又起了波澜,孔嬷嬷见状,道:“没事的,养养伤先。” 说是那么说,其实大家心里明白,按规矩是成亲当晚便要履行夫妻义务的,也是表达了对彼此的认可,再特殊的情况也不会拖延了大半个月,这迟迟不圆房到底是有问题的…至于那伤,并不影响活动,更不影响圆房了。 当晚,沈珩回房,瞧见她正在伏案写些什么,身旁摆了两叠高高的账本,走近拿起一张纸,上面秀丽的字体记载了好些钱产在上面,有庄子,有店铺,还有田地等等,大多是老侯爷夫妇留给萧羡鱼的,这些财产无不彰显出他们对这个女儿的偏爱。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