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真起不来,你直接说我水土不服病倒了就好。” 索性帮他直接想好了把自己如果起不来的借口。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啊,况且这也没什么事能耽误睡觉的啊。”她小声嘀咕着,只觉得没了手机之前爱熬夜入睡困难的毛病都跟着没了。 她这小声的嘀咕一字不漏地钻进了陆文曜的耳朵里,让他已经在嘴边“不要随便诅咒自己”的话,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耽误睡觉……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卧室空间不算宽敞、空气不够流通的缘故,陆文曜的鼻腔里满是她刚刚洗完澡回来的路上不断往他鼻子里飘的淡雅花香。 当时多亏了一路上晚风吹着,才没有乱了他骑车的心思。 可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虽然前几天在招待所他们两人什么都没发生,但是那毕竟是招待所,而现在这可是家里。 那日夜晚丁书涵不设防地裸露在被子外的白皙长腿,一下子又占据了他的脑海。 丁书涵见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以为他非要自己做保明早一定能早起不迟到。 可没想到自己刚出声,对方正好看向自己,那双深邃又平静的眼眸比平日里多了些波澜。 因为想要探索那一抹少见波澜的丁书涵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起身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陆文曜只觉得对方带着温度的视线在反复打量着自己,就像是那猛兽打量猎物一般。 紧接着只觉自己耳根一下子就热了,只想赶紧离开。 没有任何结束语,他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不算还将门上的插锁给插好。 丁书涵见他这般走得匆忙,本觉得莫名其妙。 可听到那插锁的声音后,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说得含糊不清,还容易被理解错意。 他肯定是又想多了,嘴角的弧度止不住地嘲笑。 就自己这个小身板,又不是老虎还能将他强吃了不成? 丁书涵也知道他是害羞,更是有些嚣张得意地冲他那紧闭的房门高声道:“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门后的陆文曜自然听到了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但如何都没有再作声。 倒还真有点像那刚从虎口脱险的猎物惊魂未定、不敢出声。 * 第二天早上,丁书涵被陆文曜喊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洗漱完换上了他那板正的军装礼服。 她其实记着今天要早起参加那营部的迎新会,可是眼皮偏偏沉得睁不开。 昨晚她睡得并不算舒坦,躺在踏实的火炕上,可身体却像是依旧在火车的卧铺上。 漂浮晃荡着,迷迷糊糊中还能听到屋外的风猛烈地刮着,偶尔有石子拍在玻璃窗上。 听着陆文耀询问了好几次的起床没,丁书涵只好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身坐在床上。 但是她那眼睛时不时就要闭上,长长的睫毛跟蝴蝶低飞一样,高高低低。 实在让陆文耀看着不安。 可偏偏自己没办法将她从床上强行拽起,就怕她像那没骨头似的倒在自己怀中。 而他也马上要从家出发早点到营部进行集合。 “咚,咚,咚。” 自家的屋门被敲响,陆文曜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只见是那火车上跟自己一个软卧隔间的周彩云。m.wEDalIaN.cOm